成了罪过?勤劳肯干也会得罪人?要是能安安稳稳的工作生活,就算是差点儿,大家也不至于想着跑远路奔波。这种苦,他们从漂洋过海的时候已经受过一回了,还不够啊?
“是啊。谁叫人家容不下咱呢?”侯南也跟着郁闷道。
“其实,那些白人固然有错,也很混蛋,可咱们其实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郭金章突然说道。
“咱们不对?”钱世德从憧憬中回过了神儿来,“咱们哪里不对了?我说金章,你小子说话可得注意点儿,咱们华工都老实巴交的,平日里只知道卖力干活,能有啥罪过?”
“其实也不能算是罪过,主要是咱们没想过怎么跟那些白人相处。”郭金章说道。
“跟白人相处?那些人看到咱们的时候,恨不得把鼻孔都翘上天去,还跟他们相处?你小子没病吧?”钱世德不满道。
“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的规矩,都有每一个地方行事的规则。”郭金章笑了笑,“我一直在想,咱们漂洋过海的来美国,虽说只是想求一口饱饭,求一个活路,可是这问题好像并不难解决,是不是?”
“是啊,只要肯干,当然就有的是活计给你干。咱们大家自然也就能吃上一顿饱饭!”刘通福道。
“你刚刚说美国是块宝地,这话没错。这儿人少,地多,老百姓过得比咱们好多了。”侯南也接口点了点头,“我刚来那几年,还听人说,南方的那些黑奴,人家还顿顿都有肉吃……一年吃下的肉,能有一百多磅。这要是放咱们中国,就是一些地主老财,也没这份儿好牙口,也舍不得吃这么多好东西。”
“那当然了。黑奴是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又不用发工资,为了让他们能好好的为自己干活,那些奴隶主自然不可能真个儿地整天虐待他们,反而还要对他们好一些,免得这些人消极怠工。相反倒是北方那些州,别看他们整天叫嚣着什么解放奴隶,未必真就把黑人当人看了。”郭金章闻言附和道。一年一百多磅的肉类摄入量,以他所知道的东西,就是此时的欧洲各个强国也未必能有这水平,这固然是因为城乡之间的物价差异,但也说明黑奴并没有受到想象中的那种迫害,当然,这也是单纯的考虑到吃住的方面,并没有考虑到那些尊严啊、或者妻离子散之类的事情。可是,不管怎么说,必须承认,林肯签署的解放黑奴的法令其实并没有给黑人带来多少实际的好处。自由了,却一直受到白人们的歧视,到下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有些州的黑人也不能跟白人一起坐公交车,即便是坐了,见到白人也要站起来让座,更加不要说什么选举权之类的了。至于2011年,那位突然杀入美国白宫的“奥巴马”总统,郭金章也依然不认为他真的就是美国黑白平等的象征。也或许是郭金章本人的心思太过阴暗,他一直觉得,奥巴马与其说是一匹“黑马”,倒不如说是被那些美国真正掌权的家伙们推出来背黑锅的。
“说的是。当奴隶未必有什么不好?你们没看到咱们大清国?你要是能给那些当官儿的,尤其是北京城那什么达官显贵的当了奴才,还高人一等哩!”钱世德接口道。
“那不一样!”郭金章摇头。
“有啥不一样?还不都是个‘奴’?”刘通福反问道。
“呵呵,话是这么说,可就是不一样。”郭金章笑了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行啦行啦,这奴不奴隶的又关咱们屁事?”
“就是。咱们刚刚说的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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