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华贵的萧夫人,她一脸肃静,待看到进门的萧玉郎,脸色越发阴沉。
站在一侧的萧玉展一脸戏谑,待看到无暇时,眸中闪过一丝犀利。
无暇低垂下头,心跳加快。
萧玉郎从从容容走到萧夫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语调不卑不亢地问道:“大姨娘,不知您亲自来西院有何事吩咐?”
大姨娘?
无暇惊疑的偷瞄了萧夫人一眼,见她傲慢不屑的白了萧玉郎一眼,冷冷道:“都说玉郎不喜外出,我这偶来一趟,却不见你在院中,我还真是来的不巧。”
无暇对这夫人细看之后,果然发觉她与玉郎的面目无一处相似,之前,还真没有去细想,如今看来,萧夫人并非是玉郎的娘亲,难怪之前看她一提起玉郎便一副不耐的表情。想到此,无暇疼惜的望了望玉郎,怪不得他这么孤僻,原来,是在这种环境中生存。
“玉郎若知晓大姨娘今日来西院,定是会一直候在院中,绝不敢有半点怠慢。”萧玉郎口上说的谦恭有礼,面上却是毫无柔和,眸中更是清冷如冰。
“哼。”萧夫人冷哼一声,侧头挑眸,“是吗?你还将我这老身放在眼中?”
萧玉郎顺势一弯腰身,谨慎地沉声问:“大姨娘何出此言?不知是玉郎哪件事做的不妥,有慢怠之处?”
萧夫人紧盯着萧玉郎眯了眯眼,眸中微露愤懑。
萧玉展突然失笑了一声,晃晃悠悠走到萧玉郎面前,再斜了无暇一眼,道:“玉郎还当真把这丫头给要了回来,也难怪楠儿昨日哭了一天。”
萧玉郎抬眸静静的望住他。
无暇却不由暗吃了一惊,虽然说萧玉郎那天确实让她有些难堪,但无论怎么想,也不该这么娇气啊,居然哭了一天?
萧夫人皱眉,一拍桌面,怒喝:“萧玉郎!你不要以为,老爷对你有几分赏识,便娇横持纵,在府中为所欲为!平日里见你也是安安静静,好似个儒雅之人,谁知道,你居然因为一个奴婢,跑到楠儿院中放肆闹事!真是太可笑太可恨了!”
无暇浑身一抖,差点无法呼吸,看来这惹事的源头,还是她啊,看来今天可有得麻烦了。
悄悄出了一身汗。
萧玉郎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淡然的一笑,雅声道:“大姨娘,玉郎只是将我院中的女婢带回,并未在楠儿处闹事。”
“楠儿哭了一天,你敢说,你没有欺负她么?”萧玉展一仰头,厉声质问。
萧玉郎又不禁笑了笑。这算什么,母子二人来这里兴师问罪了?
“你、你笑什么?”萧玉展羞恼的瞪了瞪他,又顾虑的看了看萧夫人,住了口。
萧夫人锐利的目光扫过无暇,无暇顿觉得脑袋发紧,耳朵里嗡声一片。
“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不如去问楠儿便知。”萧玉郎不以为然的挺直了腰,目光淡静的略过萧玉展,萧玉展脸上一怔,竟有点慌乱的偏过头去。
无暇不由暗暗揣摩,按萧玉楠对萧玉郎的感情,应该不会在母亲面前胡说什么,可是萧夫人能怒气冲冲的找来,定是受到这萧玉展的教唆,萧玉展上次没有得逞,心中定怀怨恨,于是从中挑拔,小事化大,想趁机惩治玉郎一番。这男人真是阴险又小人。
还跟着娘亲一起前来闹腾,从旁添油加醋,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饭桶。
还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