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里长大,脑袋里被家族长老灌满精忠报国、仁义礼智信的夏候光河小同学,如何是战侠歌这样一位老谋深算、老奸巨滑、姜还是老的辣的家伙对手?面对战侠歌的斥责,面对战侠歌那交织着希望与失望矛盾情绪的双眼,夏候光河小同学不由自主的低下了自己一向高傲的头。
“光河,”战侠歌伸手拉住了夏候光河,用一种甜得可以腻死人的声音,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我真的不想因为在战场上不服从命令责罚你,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好了!”
夏候光河就象是一个快要被溺死的人,手脚乱舞之间,突然捞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猛的抬起了头。
“在三十七个比赛项目中,有十二个项目是比赛单兵体能、反应速度。这十二个项目的冠军,就由你来包办吧。至于其他二十五个项目嘛……”战侠歌右手拉着夏候光河,右膝支着自己的下巴,他以一种大方的口气道:“你马马虎虎不用管第几名,只要能帮我们中国参赛队,再挂上七、八、九、十、十一、十二面国旗,也就差不多了。”
“怎么样,能不能做到?”
现在夏候光河还能再说什么,他狠狠点头,道:“能!”
这叫……先对着别人狠狠抽上一顿大棒子,再给别人嘴里塞上几颗枣,最后再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一大堆无理要求。
……
最后在战侠歌的逐人细分之下,战侠歌得出来的结论是:“如果你们真的能达到对我的许诺,可能五十面国旗还不够用呢!”
战侠歌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道:“没有关系,反正大赛组委会那里,也准备了一批国旗,实在不够,就向他们借吧。”
当一个半小时后,十名中国参赛队员晕晕忽忽的走出队长战侠歌的特护病房时,他们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都飘起了一圈黄色的星星。
目送所有队员都走出特护病房后,身为副队长继续留在这里的东大,头痛的问道:“队长,这样行吗?向所有队员下达这样的作战目标,这也……太夸张了吧?!”
“行,当然行。没有重压,又哪里来的成绩?”战侠歌抬头凝望着自己床头,那个点滴瓶里一个个缓缓升起的气泡,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没有一次次几乎被渴死的经历,我们又怎么可能比骆驼更适应沙漠。没有一次次被教官训练得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痛苦,我们又怎么可能拥有最坚韧的生死力?没有那最耻辱的三连败,他们又怎么可能在比赛场上彻底爆发一下,让那些看不起我们中国军人的家伙,一个个目瞪口呆,表情精彩得有若见鬼?”
在战侠歌的刻意怂恿、挑动、煸动、威逼、利诱、收买之下,一支实力千奇百怪,成员五花八门来自五湖四海,但是实力却绝不容小觑的参赛队伍,整体都被战侠歌逼到了不得不爆发,不得不拼命的绝境上。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责任到人,工作成绩分配到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或多或少的几面五星红旗。在这种比、学、赶、超的氛围中,雪狼突击队只被分到了四面国旗,东二当时是咬着牙,用硬抢的方法,虎口夺食,从武林高手夏候光河手里硬拿走几面国旗。
夏候光河瞪圆了眼睛,“你……!”
“没关系,那些国旗就先放你那里保存着,如果不够了,我再找你去取。”
面对手里整整捧了二十多面国旗的夏候光河,东二也上火了,他脑门上几乎腾起几根黑线,他放声叫道:“我就不相信,我们四个人,还比不上你一个夏候光河!”
夏候光河和东二就象是一对斗鸡般彼此狠狠瞪视,在某一个特护病房中,一条早有预谋的老狐狸,正在捂嘴偷笑。
这样,这些后续发展,全在战侠歌的预计当中。嘿嘿……雪狼突击队,虽然只是一支受了四年训练的队伍,但是他们毕竟是中国受训最严格的特种部队之一,兔子急了还能蹬鹰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号称“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
第二天,比赛还没有开始,其余三十一支世界最精锐特种部队的队长,就发现,中国参赛队,变了!
按照常理来说,身为整支部队精神与实际领袖的队长战侠歌身受重伤,由统率能力绝对要差几个档次的东大副队长来领队,中国参赛队无论如何,也应该士气低落才对。但是,天知道为什么,这十一名中国军人,包括副队长东大在内,每一个人身上都在冒着烟,鼻子里都在喷着火。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十一名中国军人,那发红的双眼,再看向比赛场地的三根空旗杆时,为什么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就是是一群饿极了眼,却把旗杆当成可口食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