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点。
站在远方的特种部队参赛队员们根本没办法听清楚战侠歌和奥尔登教官的对话,他们只能看到战侠歌用匕首,奥尔登教官用左轮手枪,两个人彼此用致命武器顶着对方的要害,可是他们在交谈中,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灿烂得让所有人莫明其妙,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特种部队士兵更兴奋得瞪大了双眼,就等着“蓝盾”军事大赛的第一天,爆出中国特种部队队长和训练教官同归于尽的精彩好戏!
不知道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多久,奥尔登教官终于又开口了,“喂,你输我一招会死啊?我又不会真的对你扣动扳机!”
“你也说过,我们中国人最好面子,面子问题……”战侠歌一挑眉毛,低笑道:“当然是宁死不屈!”
“面子?!”奥尔登教官瞪起了眼睛,先偷偷瞄了一眼几名傻傻站在那里,明显缺乏应变能力的助理教官,然后压低声音道:“你要搞清楚,我是训练你们的教官,就算我没有输在你的手里,咱们两个这样僵持上八九个小时,我的面子也要丢光了!你说说看,以后我再怎么训练其他人?要是人人都和你争相效仿,在训练时受点委屈就对着我突然开枪,我就算是多上几条命,也不够你们玩的!”
战侠歌不由哑然失笑,迎着战侠歌别有深意的眼光,奥尔登的老脸都不由自主的一红,他老老实实的道:“你仅靠握手,就能把rb‘雄鹰’反恐特种部队逼得临阵更换队长,别的军事技术我们谁强谁弱还不好说,但是说到比赛无赖式的执久力,和你这位专家级人物相比,我绝对是甘拜下风的!你总不能让我和你举着枪和匕首,也傻傻的耗到今天晚上,不见月亮不分手吧?!”
战侠歌张大了嘴巴,他可真没有想到,这个身经百战,看起来冷酷得要命,一上来就把他往死里虐待的教官,在抛掉身上“教官”这层必须够霸气、够狠、够猛的伪装后,竟然是这样一个油嘴滑舌的人物。不过想想也是,要是嘴不够甜,舌头不够灵活,奥尔登教官年轻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在酒吧里,只用几杯啤酒,就把漂亮妹妹勾引到了自己的床上?!
“让你一招没有问题,但是我是有条件的!”战侠歌收起了笑容,诚恳的道:“在今后的四个星期的训练中,还请教官多多指教!能够跟着您这样的高手学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绝的、狠的、阴的招数,您也别藏腋着,全部都拿出来,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能把我训练倒了、趴了、服了,我就把我爸酒柜里那两瓶,据说是爷爷那一辈流传下来,已经珍藏了七十多年的‘特贡茅台酒’输给你!”
一听到“特贡茅台酒”这几个字,奥尔登教官的眼睛里猛然透出一丝精光,他轻舔着嘴唇道:“没问题,难得碰到你这样经玩、好玩的玩具,就算没有你的那两瓶‘特贡茅台酒’,我也会用尽方法好好招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兽人营的地狱式训练!”
战侠歌疑惑的问道:“兽人营?”
“就是在我的训练营里,我根本就不把你们当人看!”奥尔登教官斜眼瞄了一眼中国参赛队的方向,低声道:“喂,你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女的,而且竟然还有两个?!我虽然喜欢美女,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当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当兵了!就算她们看多了经过艺术加工,填入大量浪漫英雄主义的电影和小说,真的想当兵想得快要疯了,那么去当个什么参谋啦,什么通讯员啦也可以嘛,干嘛还非要往特种部队里钻?”
“就是!”战侠歌连连点头,“男人和女人本来先天体质上就有差异,我一向就认同‘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假如在战场上打起了持久战,我们男人随时都可以保持在最佳临战状态,可是女人呢,要知道野战特种部队,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一旦要求急行军,一夜之间就得背着几十公斤重的武器装备,在各种复杂的地形穿越几十公里,女人要正好在这个时候大姨妈来了,怎么办?!”
奥尔登教官瞪圆了眼睛,显然没有听明白“大姨妈来了”这句话包含中国文字最新哲学的语言,所代表的真实含意。
“就是……嗯……”战侠歌搔着头皮道:“比如你在酒吧里终于泡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算喝了你的啤酒,心甘情愿的和你到了家里,你也无法和她做爱做的事的那种时候!”
奥尔登教官恍然大悟,两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一起发出绝对令未成年少女不寒而怵的诡异笑声。两个人一个曾经是中国一三六集团军特务连的连长大哥,一个是二十岁酒吧泡妞,三十岁拎着杆枪哪打仗就屁颠屁颠往哪里蹦,四十岁就道貌岸然的出现在训练场上,脸孔一板还真有那么几分师道尊严气势的超级好事之徒,简单的来说,都不是什么好鸟。
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个鸟人,转眼之间就硬是培养出几分融洽气息,彼此看着对方真是越来看越顺眼,当真验证了中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句古话。
战侠歌张开嘴刚想再说话,终于逮着机会的奥尔登教官已经倒扬起左轮手枪,一枪托砸在战侠歌的后脑勺上,道:“得了,你就先给我乖乖躺下吧!”
战侠歌摸着自己遭到重创的后脑勺,只觉得眼前无数朵金星越飞越多,他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他妈的……卑鄙……”
“啪!”
战侠歌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一时间再也爬不起来了。奥尔登教官拎着左轮手枪,往那里一站还当真是威风凛凛的气概,他放声喝道:“把他抬走,竟然在训练营里对教官动用枪械袭击,罚他今天没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