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击队员们,依托山地沙漠的各种有利地形,以三挺班用轻机枪和两枝高精度狙击步枪为主体,构建起来的火力带,就没有任何人敢轻视他们的战斗力!
“快!快!快!他们就要来了,想活下去,想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就要把你们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车臣反政府军指挥官手里抓着一根树枝,对着身边的士兵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狠抽,小拇指粗细的树枝重重抽打在士兵们的身上,发出噼噼叭叭的声响,那些士兵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上立刻渗出一道道可怕的血红。
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顶着头顶赤热的太阳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军装,他们只是用布条把手掌一缠,就把双手狠狠插进温度超过六十摄氏度,可以将生鸡蛋生生烤熟的沙粒里,在全身肌肉无法自抑的轻颤中,他们将大把大把的沙子灌进自己的行军背包里,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制成一个个又一个粗糙却可以为他们提供有效防御的沙包。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关心,把自己的皮肤暴露在沙漠正午毒辣的太阳光下,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可能享受身体被阳光暴晒后产生的后果。
行军背包里灌满了沙子,足足有四五十公斤重,那些上身赤裸的车臣反政府游击队士兵,苦笑的望着自己刚刚灌好的沙包,以他们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可能再背起如此沉重的沙包,三四个士兵一起弯下腰,几只大手紧紧抓着背包带,在不可自抑的喘息声中,他们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豆粒大的汗水从他们本来就要面临缺水的身体中不断渗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指挥官真的急了,他大步走过去,举起手中的树枝对着那几个围在一起的士兵就是一顿猛抽,他嘶声叫道:“在这个时候你们竟然还敢偷懒!在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多竖起一个沙包,我们就可以让更多的兄弟活着回家,你们可以死,但是你们没有权利忽视其他兄弟的生命!给我起来!!!”
树枝抽在几个士兵的身上,这几个士兵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可是他们却怎么也没有直起自己的腰,突然间一个车臣反政府军游击队队员放声大哭:“我直不起腰,我已经直不起腰了!我们一直在用力,不停的用力,可是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如何挣扎,我们真的抬不动它了!”
望着这几个士兵暴露在太阳下仅仅一个小时,就已经晒得腾起一种淡红色的皮肤,看着他们身上那一道道伤痕,指挥官只觉得心里在不断发紧,他知道这些士兵都累极了,能支撑到这里的人,都是他身边最坚强最勇敢的战士!可是现在,四名身经百战的士兵,竟然合力也抬不动一个装满黄沙的行军包!
指挥官狠狠一咬牙,狂叫道:“你们都是猪!抬不动就给我一起推,哪怕你们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去拱,也一定要把这个沙包搬到山坡上,我们的轻机枪需要沙袋来建立防御阵地!如果你们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话,干脆走到山坡上趴下,我绝不介意用你们的身体当人肉沙包!”
两个士兵抓着背包带拼命用力向前拖,两个士兵在后面跪下,就象是两头正在用头顶的犄角打架的公牛一样,用自己的脑袋顶住背包,在一个士兵的口号声中,四个人一点点的用力,那只装着四十多公斤黄沙的行军包,终于被他们合力搬动了!
十几只行军包,二十多件军装,二十多件内衣……只用了十分钟时间,这些车臣反政府军游击队员,就在指挥官的带领下,硬是依托山腰,建立起一个铺满沙包的防御阵地!
这是一场二对二十五,却偏偏以看似力量较弱一方,主动攻击力量较强一方的阵地攻坚战!
两名车臣狙击手都用狙击镜锁定了那个越跑越近的中国军人,在这一刻这两名老兵手心中都渗出几点冷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目标明明在自己的狙击镜里,可是在他们的心里,硬是产生了一种无法命中目标的气馁感觉。
就在战侠歌马上要冲入两名狙击手有效射程的时候,他却突然立定,看着车臣反政府军游击队员只用了十分钟时间,就组成的防御阵地,战侠歌却放声狂笑。他指着眼前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御阵地,只说了一句话:“又一个喜欢玩马其诺防线的笨蛋!”
在所有车臣反政府军游击队员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战侠歌竟然扛起自己的步枪,绕开他们的防御线,一名车臣游击队轻机枪手瞪圆了眼睛,叫道:“他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爬上那座山峰?!”
在这位轻机枪手身边的弹药手舔着嘴唇道:“他应该不会做这种傻事,那座山峰有一百五十多米高,几乎是垂直角度,就算是一只猴子或者是野羚羊,只怕也未必能爬上去吧?”
“现在是正午一点钟!”车臣反政府军游击队指挥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冷然道:“我既然会选择这里做狙击战场,就会仔细研究附近的地形。那座山峰陡峭鲜少有能够借力的地方,戴着手套去攀爬它无异于自寻死路。我们附近的这几座山上的石头都含有大量金属物质,经过太阳几个小时直接暴晒后,温度已经超过六十五摄氏度,这种滋味相信你们刚才挖沙子的时候已经尝过了,在没有特殊登山工具,只凭双手的情况下,想征服这样一座山峰,根本不可能!”
指挥官身边的所有队员都连连点头,但是他们错了!
战侠歌从身上撕下几块布条,先将自己双手的手掌紧紧裹住,然后他珍而重之的将自己的右手食指一点点裹紧裹严,然后他拔出自己的虎牙格斗军刀,把它咬在自己的牙齿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竟然真的开始攀爬这座表面温度超过六十五摄氏度,几乎有九十度垂直,距离地面落差超过一百五十米的陡峭绝壁。
手指一接触到含有大量金属矿物质的岩石,战侠歌就感觉到自己仿佛是抓到了一块大大的烙铁,只向上爬了四五米,战侠歌的双手除了他的右手食指之外,其它九根手指上都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水泡。这些水泡在粗糙坚硬而炽热的岩石上反复磨擦,当战侠歌爬到六七米的时候,他的双手中已经像筛子一样渗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面对这样的一幕,看着战侠歌攀爬绝壁,留在岩石上的那一个个鲜红的手掌印,坐在电视机前胆子稍小的人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说着相同的一句话:“趁着还能回头,放弃吧!”
虽然电视机前的观众不能亲自去体验那些岩石的温度,但是只要看看战侠歌留在上面的血手印在半分钟时间就被烤干,看着战侠歌那双仅仅爬了几米高,就被烫得不成人样的双手,谁心里没有腾起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凉意?!
战侠歌的双手每一次重新落到滚烫而粗糙的岩石上,那种几乎可以直接刺穿他心脏的可怕痛苦,就带着一股股如狂涛怒潮般的热浪,狠狠撞击他的每一寸神经。在这一刻,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他哀号:放手吧,回去吧,你挺不住的!
是的,想攀爬这座山峰是疯狂的。
战侠歌抬头望着头顶那几乎没有生物可以用肉体征服的山峰,再看看自己脚下那一片他现在跳下去还不会受伤的柔软沙面,他在心里轻声道:“我在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想要获得别人无法获得的胜利,就要付出别人无法付出的努力!所以我要征服你!而且我真的想看一看,当我把自己逼到极限时,我是否真的能够创造……奇迹!”
战侠歌必须用自己的双手,一次次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和平时并不觉得如何沉重的自动步枪,他必须用右手紧紧握着虎牙格斗军刀,将它一次次狠狠插进石头的缝隙中,然后拼尽全身力量,拽着刀柄一点点把自己的身体向上推。
一些女孩子坐在电视机前,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战侠歌,生怕她们只要稍一眨着眼睛,战侠歌就会从她们的视野中消失。她们坐在那里轻轻的无声抽泣,她们瞪着大大的眼睛,任凭炽热的眼泪从她们的眼眶里不停的留下来。
所有人的感觉都惊人的相同,一个女孩子一边流着泪,一边拨通了男朋友的电话,“你打开电视看看他吧,他在这一刻……真美!”
在战侠歌征服的山峰上,留下了一排用鲜血凝聚起来的印痕,那鲜艳的红色手印,那不停颤动却依然孤傲而坚强的背影,那种对胜利近乎变态的执着,使他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深深吸引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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