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军事训练的影子仍然存在,走起路来还是虎虎生风,没有一丝懒散的气息。
战侠歌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在大厅里,那几颗被人经心修葺过的盆栽型小树,都有一种军营前站岗哨兵的挺拔和气势。估计负责修剪盆栽的花匠师父,也是一位现役或者退役的军人吧?
在挂号处有三个窗口,一些军人或他们的家属安静的排成两条长队,在一些长条椅子上,还有一些人在安静的等候,虽然有些人穿的是便衣,但是只要看看他们那种挺拔如山的坐姿,就能猜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战兴华走到第三个窗口,那里是高级军官接待窗口,据说只有正团级或以上军官,才能在那里享受直接而快速的服务。战兴华将自己的军官证和一封不知道是不是介绍信的东西一起递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整整十分钟,工作人员才从窗口里递出一张体检表格。
一个身高足有一百八十公分,与其说他是一名医生不如说他更像是一名铁血士兵的医生快步走到战兴华面前,在敬了一个军礼后道:“战兴华同志您好,我叫陈志奇,是负责引导战侠歌接受身体检查的医生。按照我们的规定,只有被检查者本人才有资格进入特别体检区,我们需要在孩子脱离父母视线的情况下,对他们从心理到生理各个角度进行系统检测,所以请您支持我们的工作,在贵宾接待室休息。请见谅!”
风行华理解的点头,按照他的看法,一个六岁大还不能离开父母的男孩,那不是未来的雄鹰,而是鸡窝里的小鸡!他将战侠歌送到陈志奇面前,沉声道:“麻烦你了!”
战侠歌被只能用陌生人来形容的陈志奇领进挂着“禁区”字样的检测中心,在长长的走廊两侧,有十几个不知道作什么用的房间,整个房间没有一扇窗户,最令战侠歌奇怪的是,这些房门的锁竟然是安装在外边的,看起来就像是用来关押囚犯的牢房。
陈志奇随手打开一个房间,指着里面道:“现在有人正在接受检查,你先进去等着,轮到你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那是一间只有六七平米大小的房间,里面除了一把椅子什么也没有,四周都光秃秃的,没有窗户没有装饰,当陈志奇关上房门的时候,整个房间随之陷入了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
“喀啦……”
陈志奇在外面把房门反锁了,战侠歌静静的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在黎明前一个人孤独的长跑,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现在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全是妈妈陈玉红那张绝望而悲伤的脸。
六岁半的孩子,已经可以明折“离婚”这个词的含意!
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黑暗中,战侠歌隐隐还能听到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突然间隔壁传来“哗啦”一阵乱响。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志奇站在战侠歌隔壁房间的门前,问道:“你在干什么?”
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叫:“我造大反了,我把门砸了!但是……我怎么也砸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