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陛下。”
算计谁都会,只要身处在这重重宫墙之下,不算计就无法自保。也许骆鸣宇并没有做过如此严密的安排,但是他这般说,张氏兄弟就不得不担心。张氏兄弟也许对付别人是心狠手辣的,那是因为从前有女皇在背后给他们撑腰,他们可以肆无忌惮。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如果他们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走到了女皇的对立面,要对付这个男人,其一是要让他失去女皇的宠爱,其二才是杀了他。若是杀了他,却被女皇知晓了,那么他们兄弟两个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张易之冷笑一声,道:“你不是仗着皇上喜欢你么?若是我告诉皇上,今夜你在永泰公主房中久居不出,皇上会作何想?”
“哦?”骆鸣宇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可是我也听说,飞鹤将军曾在上官姑娘的房中逗留至第二日才离开,难道这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么?我听说上官姑娘额上那伤痕,便是因为飞鹤将军和上官姑娘亲近,惹得陛下气恼而来的,飞鹤将军,难道一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飞鹤将军,就是张昌宗的官名,而骆鸣宇所指的,自然就是上次张昌宗与上官婉儿亲近,被女皇看到于是重则上官婉儿的事情。
“恒国公,在下听说,为了恒国公,太平公主和陛下曾数日不言一语,不知可否属实?”
恒国公,是张易之的封号,女皇对他慷慨之极,还赐予他爵位,那是只有皇族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骆鸣宇就是在掀两人的老底,把他们两人最怕别女皇知道的事情都抖落出来,让两人难堪。同时也在警告两人,他们也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他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若是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整他,那么他也会将他们两人的事情悉数告之女皇,说不定还会添油加醋,让他们兄弟也在女皇面前失宠。
如骆鸣宇这般聪明的人,他入宫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周全的准备,他是那种看起来温文尔雅,但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早已经预料到了入宫之后最大的威胁来自哪里,而应对的方法,他也早已想好。
就算这一招不能镇住两个人,他仍旧有别的方法。但是此刻,骆鸣宇却觉得有些意兴索然,甚至想要就这么放弃了,干脆被这两个人杀了算了。
他会医术,还懂得蛊术,他亲眼见过师父死前的惨状,那种被生生吸光了血肉,最后只剩下一层皮和骨头相连的样子,他想起来就心有余悸。在决定了要为李小蕙解毒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像师父那样死去。
张易之和张昌宗交换了一下眼神,张易之上前一步,抓住骆鸣宇的手,笑道:“宇兄弟入宫多日,我们兄弟都未曾拜上,实在失礼。方才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宇兄弟莫要放在心上。”
骆鸣宇入宫之后用的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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