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漂亮美丽笼子里的小鸟,被精心照看着,衣食无忧,但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永远都不能飞翔的鸟儿,和母鸡也就没什么分别了。没想到,我的笼子不在里面而在外面,你那么费心,给我织了那么大的一个笼子,将我放进去,自然,我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怕的,可是,这样和在宫里被软禁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同呢?”
“小蕙,你既然不想这样,为何不回长安去?长安那么大,临淄却只有一点点小,在长安,你就算不回宫,就在外城,也可以做许多事情。小蕙,记得小时候我带了你,还有玉真,咱们三个偷偷溜出来玩儿么?小时候你就说,最喜欢长安,离开了长安,生活就乏味了。”
李小蕙已经按在门上的手锁了一下,她慢慢地道:“不能回去,就算不回去,这里都已经又认出我的人,如果回去,我会被发现的。”
“小蕙,如果江山回到李姓宗族手中,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担心和害怕了。”
李小蕙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用只有李仙蕙才会用的叫法称呼李隆基:“隆基哥哥,我走了。”
看着李小蕙匆匆而去的背影,李隆基站在那儿微微低着头半响无语,再抬起头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志在必得,一种自信。
李隆基大步走过小径,找到慕云峰,问道:“今天你们怎么忽然跑了进来?”
“在路上丫头不知怎么了,遇到两个看上去普通的紧的人,忽然变得慌慌张张,一路逃,那两人没跟上她,她自己却急得不得了,我看她离院子近,就趁机引了她进来。王爷,喜欢她就收了她好了,那么多年除了夫人,都没见你碰过别的女人,王爷,做人苦了自己可不好。”慕云峰笑嘻嘻地,虽然他叫李隆基做王爷,但是看两人关系,到更像是朋友兄弟一般。
“你可害苦我了。”李隆基无奈地挠了挠头,道:“让你帮着她,也瞒着她,这下可好,露馅儿了,她方才好生气的模样,还说要走,路上那两个人,查清楚。”李隆基道。
慕云峰拍胸脯保证:“这没问题,别说是人,临淄这地方,就算是一只新来的耗子,我也能把它祖宗八倍挖出来。”
“又开始胡说八道,既然能查清楚,怎么骆鸣宇到了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李隆基道。
慕云峰喜笑颜开,道:“谁说我查不到,我查了,这个家伙啊!”慕云峰放低了声音,凑近李隆基,道:“好像和那个骆宾王有什么关系。”
“哦?何以见得?”
“那小子有一本手抄的诗集,上面的诗,十有八九都是骆宾王所做,而且他也姓骆,王爷,这不就是证据么?”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捕风捉影了?”李隆基失去了兴致,沉着脸道:“我看你是和女人混多了,也学会了女人的那一道,蜚短流长在你那儿怎么都成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