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哑口无言,齐公子翘着嘴角以万分感兴趣的神情打量着我,欣然接受了银子。
那位齐公子家的马车很大,前头有两头结实的马儿拉着。脚程很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到达鱼僚村。一起坐在马车上的年轻的大夫也没了刚刚的厌烦劲而是开始与我说笑起来,他特别对我那一番奇怪的、令人忍俊不禁的言论感兴趣。一直喋喋不休的问怎么想出来的。
“事实便是如此,哪用想的啊?”我反问,为什么不是这样呢。为什么穷人就得觉得有钱的人乐善好施是应该的呢?为什么穷人接受了好意就觉得是应该的呢?我不懂。
大夫着我,好奇极了:“其实你不是鱼僚村的吧?你的想法是没错啦,但绝对站错了立场。那班穷鬼才不会这么想呢,因为穷人们就是觉得比他们有钱的人就要出手相助,就该他们的。”大夫貌似开始对我有了好感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我行医的时候,一开始也是秉着救死扶伤的想法。看到没钱的、可怜的人也是能帮的尽量都帮着,不仅免费诊治还自己掏钱赠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惋惜的摇摇头:“可惜这些人,当然不是所有人。他们中绝大多数人得到帮助后,却不觉得多感谢,觉得我是个大夫这么做就是应该的。医治好后,最多就说个谢谢,然后人就消失不见了。一年、两年、三年看的多了,心就渐渐冷了变硬了。到现在只要有人找上门以可怜搏同情,非但不觉得同情,我只觉得厌烦反感。”
人情冷暖有付出也需要回报,人们往往就会忽略了这一点。
鉴于以上的了解,大夫对我的态度转变了好多。相对的对爹的病情也重视了,认认真真看了很久。起身把我拉到一边说:“这个隐疾,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调养起来很麻烦。”
“多麻烦?”我压低音量问道。
大夫表现一脸同情的样子让我很不舒服,不是说心肠硬了吗?干嘛又在我面前表同情,我宁愿他是最开始一副刻薄样子。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这病对你们来讲就是富贵病生不起,吃药,费钱。”
我扬起脸:“钱我会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