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责备伤心而是彻底的冰凉冷漠。
心跳乱了节奏,我走上前想握他的手被狠狠抽离了。
“你听我解释,钱月。”
“好,你说,我听着。”月光下,站在甲板上的人说。
有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了。我张开口:“我爱你。现在……”
话还没说完,钱月转身疾走。
“别走,听我解释。那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爱恋,你会在我之前爱过别的人吧。这只是一个……”我想说无足轻重的,下一刻被钱月狠狠推开了挡住去路的我跌坐在甲板上面。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月光从上往下照射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座冰冷的石像。
在我刺痛他的心的时候,他用这个方法来回敬我的心。原以为很熟悉的人原来很陌生,原以为很坚强的东西原来很脆弱,原以为两人一心的时候,到头来还是有两颗心在各自胸膛跳动。
“钱月……听我解释……”我对他离去寂寥的背影说。可是他没有回头,背影只是背影,他未曾转过来。
我低头,一滴眼泪滴落在甲板上面。在我哀怨他无情的时候,他亦在怪我。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懊悔为什么自己要翻起陈年老账,懊悔为什么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说,懊悔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被听到了。
懊悔最终是无用的,我起身来到我与钱月的那个房间。门毫无疑问被反锁上了,我使劲拍打的门:“你让我进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里面无人应答,沉默……。我知道钱月就在门的那一头,里面的烛火还隐约闪动,我这一拍门他索性把蜡烛一吹。一下子黑下来,这黑更是笼罩在心头。
这陈年老醋吃的真叫一个绝情,我从头到尾透心凉。又站了一会儿,确定里头的人不会开门。于是我又回到甲板上来,虽然我和钱月住一个屋子但也不是无处可去。可以去坠儿房里也可以去九皇叔那里,更可以回到刚刚那个大厅里窝上一晚。
可我偏偏回到甲板上。举头望月不是浪漫诗意就是悲秋怀伤,我亦俗不可耐的抬头看着月亮和星星。只有它们是不会变的东西,我羡慕的看着感怀也安慰修补自己被冻成块然后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心。
突然感觉有人走近,我高兴的以为是钱月回心转意了:“钱月你……是你啊?”原来并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这么晚还不睡?”我失望的转头意兴阑珊的问一句,又去看月亮,原来黄黄的弯月也有抚慰人心的功用。我专心致志看着……身边那个人出其不意的一掌劈来,正沉浸在悲伤里的我躲闪不急,胸口被狠狠击中一掌倒退了好几步。眩晕感随之而来,这个时候还晕船真不是时候呢。
惊讶不足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我捂着受伤的胸口狼狈不堪、措手不及瞪圆了双眼问:“为什么?理由?”为什么要袭击我呢?可是他没有给我答案,也没有给我呼救的机会,手握重剑直指我心脏。
在跌落海的那一刻,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感觉胸前痛的快裂开了。然后听得“嘭”的一声,后一刻是冰冷的海水汹涌而来将我吞噬至一个黑暗世界。
永难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