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语言传达着自己的安抚。
“娘子莫要多虑。”他说。“爹和大哥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可是……”三娘努了努嘴,不安的说:“我是一个未出阁前就抛头露面行商的女人,而且跟你成婚后,不但没有在家相夫教子,还让你跟着我的父母住在一起。我怕你爹会以为我和我们家都把你当上门女婿看待,加上我行商的事情……这万一他恼了,要怎么办啊?”
三娘的担心让柳伯铭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三娘气恼的捶了一下柳伯铭,瞪着他问:“有什么好笑的啊?!我都紧张的想死了,你还笑?真是没心没肺的柳木桩子!!!”
柳伯铭收住了笑声,却盖不住嘴上的笑意。他一把握住了三娘捶打自己胸膛的小手,一边柔声对她说道:“娘子,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哦!”
见到三娘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挑眉疑惑的望向自己,柳伯铭继续笑着说:“难道娘子是忘记了,路上为夫跟你说过的家里的情况吗?我柳家堡也是靠着行商为主要收入的,你说我爹他们会不喜欢同样出身商户之家,而且又如此聪明能干的你吗?再者说,我们婚后同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又怎么了?这是你的孝顺,我也愿意。只要我们说明白了,我想我爹是会理解的!我爹不至于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所以娘子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他的话多少让三娘没了一直以来的慌张,她点点头不再言语的靠着柳伯铭,两人之间再度归于静谧的沉默。然后像两只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的小兽一般,紧紧地抱着彼此。
三娘的手抱在柳伯铭腰间,无意的滑~动却触到了柳伯铭挂在侧腰的宝剑。三娘取下宝剑仔细观看,十分喜爱这个宝剑的剑鞘。银质的光泽在月色下很是晃眼,剑鞘上打造的图案也是十分考究,在那些团簇的图案之间,还嵌着翠绿的翡翠珠子。
三娘拔出宝剑递给了柳伯铭说:“木疙瘩,你舞剑给我看吧!我记得第一次见到醉后清醒的你,当时你正在酒肆后院舞剑呢~老帅气了~你再舞一次好不好?”
柳伯铭接过宝剑,含笑点头,还刮了一下三娘的鼻梁。“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怪喜欢这些男子的东西!”
对于他的话,三娘保持了缄默,只是傻笑的敷衍了过去。她总不能跟柳伯铭畅谈金庸先生给予她的那种,对侠义世界的向往之情吧。即便是说了,估计这个木疙瘩也不会理解和明白的。
柳伯铭说罢便起身安顿好三娘,然后脱去了身上的袍子,穿到了三娘身上,方才拿着宝剑走了几步,拉开了与三娘的距离,在月色下为他的佳人爱妻舞剑。
随着柳伯铭的一招一式,剑花在月色的印衬下,宛如一条鲜活的,极有灵性的银蛇。空气中,还能听到剑花所及之处带出的唰唰声。
月下舞剑,美男如仙。三娘在赏心悦目的同时,不免也思绪绵绵起来。
现在她和木疙瘩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的小有激~情,演变成了如今温情长随的平淡。这种平淡就如同凉白开一样,无味,又无时无刻不在。若换做以前的她,恐怕这段关系刚进入平淡期的时候,她早就喊着分手走人了。曾经的她一直不能忍受爱情里没有激~情,这对她来说宛如酷刑一般。没有激~情的爱,是乏味的,是应该结束的,是没有爱情的灵魂的。她一直都认为,爱情的灵魂就是激~情!
可是,当她从家里出发,在姐姐和未来姐夫的陪伴下,跟着自己老公回婆家的路上,她发现姐姐与未婚夫段志阳的相处,几乎从没有过激~情四射的时候。哪怕连一次,她的姐姐都没有放下过矜持的,去主动勾搭一下未来姐夫段志阳。而反观她自己呢,婚前就对柳伯铭这根儿木疙瘩居心不良,时不时就想着怎么勾搭一下。她认为主动勾搭这是一种情调,也是一种创造激~情,升温感情的小手段。
看着大姐与段志阳那如同温水煮青蛙的相处模式,有一次她再也忍不住的跟大姐说:“你们这样没激~情的相处,不觉得平淡无聊到乏味吗?大姐,该主动嘴一个,摸小手什么的也需要滴呀!生活就是要随时创造激~情,不能这么乏味的啊!”
可当时大姐却跟她如是这般的说:“我的傻妹子哟~生活本来就是如你嘴里说道的这般平淡乏味,哪里有那么多莫须有的激~情呐!呵呵呵……许是姐姐的想法与你不同吧,我觉得我跟段郎这样很好。三妹,再激~烈的感情,终有被生活打磨到平淡的一天。若照你这般说来,没有了那激~情,是不是两个人就要散了?越是平平淡淡,感情才越能长长久久。不堪忍受平淡,谈何一起生活?!”
三娘不否认,当时大姐金灵儿的话对她冲击很大。那一番话,让她恍惚中又想起了现代,在那个阳光温暖的午后,她与最了解她的小姐妹喝下午茶的日子。
当时那位小姐妹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她依稀记得小姐妹当时是这么说的:“佳姐,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自大的愚者!我们不堪生活的平淡,又缺乏从平淡之中发现幸福真谛的眼光,所以我们才会觉得一直在感情生活里不如意。其实我们都错了,不该执着的认为一时的激~情碰撞,才是幸福的。我们用自己的标准去判定别人的生活和人生,或是认为他人的生活平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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