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哎,赶快去把它捞起来!”
“怎么会无聊呢,不是还有你吗?无聊的话,我吹笛子给你听啊。”
“呼~~好了,这样就和我们一样会走会跳、会说会笑了,喜不喜欢?”
“什么花啊,才不是我放的,我哪有这么无聊,会跑那么远去给你采花。”
“你……可以留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
“你和谁在一起,与我有什么相干,一边说不想再看到我的脸,一边又带着个长得这么丑的家伙来我面前炫耀,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做很蠢?”
“昆仑镜不会给你的,共工虽有错,但罪不至死,我不能让你继续偏执下去了。”
“从今往后,我将活在你所在的任何一个角落,永远注视着你,不离不弃。”
熟悉的笛声中,无数过往的画面如胶片般在眼前掠过,每一幕都鲜活得仿佛发生在上一秒,却又稍纵即逝,即使竭力伸出手去,也无法留住。
整个大泽的鸟儿都闻声而动,浪潮一般汇聚起来,围绕着金天神树盘旋飞翔,黄绮回手执丹凤朝阳笛屹立在金天神树的最高处,朝霞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如同守候在岔路口的引路人,以曲为灯,为即将往生的上神之魂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大到鹰隼,小到鸠雀,数以万计的鸟儿尾衔尾,翅连翅,铺就一条颜色绚烂的通天之路,将上神的魂魄引向云霄,消失在旭日耀眼的光芒之中。
一片羽毛飘忽落在女娲仰起的脸上,她伸手拈过,怔怔地看着。
“嘶……”唐小棠醒了,一手痛苦地扶着腰,“怎么回事、啊!女娲娘娘你……快点从我肚子上下去,我的腰……”
螭吻大喜:“娘!你恢复正常了啊!”
唐小棠莫名其妙:“什么叫恢复正常了,我什么时候不正常过?”
螭吻就差没在天上摆个桃心形状来表达自己的高兴之情了,连忙载着她们回到金天神树上,众人七手八脚地来搀扶,唐小棠刚才被女娲扑倒的时候扭伤了腰,站也站不起来,欲哭无泪:“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侍卫们找来担架,把唐小棠抬去客房,女娲也抽抽搭搭地跟着去了,落云台上一时间走得只剩少昊一个,囚牛本想叫上他一起,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后,只点了点头:“我先下去看看小棠姑娘的伤势。”
少昊远远望着山顶上的颛顼,从伏羲借唐小棠的身体出现以后,他就一直没动过,虽然放了话每过一刻钟就要杀一个人,但或许是被随后发生的事震惊了,连手里的剑也早已落在了地上。
想了想,少昊还是朝他飞了过去,颛顼神情麻木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高阳,跟我回去认罪吧。”少昊劝道。
颛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做表态,少昊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从袖中取出捆仙索,将他从头到脚绑了个严严实实,带回了金天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