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躯体,还有周围明显可以感觉到的越来越强烈的怨恨,都让齐姝觉得压抑,她慢慢的蹲下来,缓缓地抱住脑袋,似乎是放弃了抵抗。
不行,真的不行。看见这些东西就觉得腿软,不要说战斗,就是面对面站着也不行。齐姝稀薄的精神力撑起来的防御罩很快点被攻陷,眼看着,那些东西就要接近她了,齐姝绝望的闭起眼睛。
对不起。她骨子里还是懦弱的。
“姝姝!”
是谁?得救了吧,那么可以晕过去了吗?
实验室里,夏子桑抱着齐姝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后面跟着愧疚的夏子桑和汉子一干人。
小竹楼依然是齐姝离开前的那个样子,翠绿的小竹叶,火红的窗花。
夏子桑把齐姝放在竹床上盖好了被子,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做错事的人。
闻人暖进来的时候觉得一顿训斥肯定是逃不了的,是他的疏忽。他总觉得齐姝那么彪悍的一个人对付那几只怪物肯定不费一地事情。
他是想简单了。
索斯亚特的训练方法从来都是放大人内心的恐惧,然后在恐惧里战胜自己。可是在这之前,所有的人都会选择基础的训练,慢慢的强化自己的精神力,为最后的角斗准备力量。可是齐姝一上场要面对的就是死亡,不,是必死无疑的考验。
她能强撑起防御罩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老大,我的错!”闻人暖低头认错。
不想衣领突然被人伶住,抬头,夏子桑充血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没有下一次!闻人,没有下一次了。”
闻人暖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夏子桑,即使在他们空间最危急的时刻,这人也是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是不是所有扯上齐姝的事情,夏子桑就会发狂?
闻人暖甩甩自己的脑袋,不去想多余的事情,他自己的错误不能找借口来掩饰。夏子桑陷入情网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闻人暖做错了就得有承担错误的觉悟。
所以,齐姝昏迷的这段时间,空间里可谓风雨欲来啊。
醒过来时,齐姝以为自己又喝酒喝多了,脑袋针扎一般的疼。
一只手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起来,齐姝慢慢的放松精神。好像想起来,她是在训练的过程中晕倒了,那么试练是失败了吗?
齐姝靠在身后温暖的怀抱中,轻声道歉:“对不起,你们出去的日子或许又要延长了。”
修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夏子桑带着担忧的眸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没事的,我这人,从小就这样,晕晕更健康。”齐姝笑着,抬手抚平夏子桑额头的皱纹。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就把手缩了回去。
不过夏子桑没理会她的小心思,而是很小心的把她拥在怀里,那感觉就像她是易碎的瓷娃娃。
见鬼的瓷娃娃,齐姝闭上眼睛,抬手揉揉脑袋,她是晕出毛病了吗?怎么想出那么一个词。
不过没等她自责完,齐姝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她唇上了,倏忽睁开眼睛,夏子桑的长睫毛在她眼皮上刷过。
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