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日你随我一起去‘择吉地’。”
“是,阿叔。”
别院里一片白色,走廊上悬挂着灯笼,彻夜不熄,人人披麻戴孝,付云景负责守夜,期间香火不断,从没有安稳睡过一夜。
当一个人在做事的时候,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
阿公在万安会深得人心,是人人仰慕的龙头大哥,付云景做的事让这些人看在眼里,对他都真正地尊敬了起来。
穆曼君随着家人来到,付云景这才见到她的父亲和继母。
穆曼君的父亲人已到中年,长得却十分俊秀,衣装革履风度偏偏,身边跟着一位明艳照人的女子,夫妇二人都极为体面。
付容安见到穆曼君的父亲穆晨南,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
穆曼君哭的眼睛都肿了,见到付云景,才哽咽着叫了声“小哥哥……”
她被付云景抱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抽抽噎噎地哭。
“曼君……”少年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不知道从何安慰。
他的神态是悲痛的,眼眶泛红,却仍然强自忍耐着。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会如何,他只能将心里的惶恐和悲痛压下去,学着将每一件事做好,可是在看到穆曼君不加掩饰的悲伤,他积压的那些伤悲也通通涌上心头。
他低头,一滴泪珠就落在她的手臂上。
粉嫩的手背上沾染上了泪水,穆曼君抽了抽鼻子:“小哥哥,外公是不是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这个答案回答或者不回答对于失去亲人的孩子来说都太过于残忍,付云景沉默着想着措辞安慰她,却听她说道:“他们说,人如果永远地离开亲人,其实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所有的亲人都会那里等着他,外婆一定在等着外公,以后小哥哥也会等着我,这样想一想,就不会太难过了。小哥哥,你别哭。”
抱着他脖子的手臂更加紧了紧,穆曼君将头埋在付云景的脖颈处,温热的甜香气息包围着他。
悲痛若是可以共担,这温暖竟可以触碰得到。
付云景不动声色地暗自发誓,日后有他在一日,没人能欺负得了曼君。
祖父已经去了,曼君在这世上,除了那个不关心她的父亲,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在她哭泣的时候,他永远都可以这样抱紧她安慰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是个孩子,本就可以旁若无人的伤悲,可是她到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慰他,这样的情谊,对付云景而言实在是宝贵。
出殡之日,龙城全城轰动。
万安会在龙城所有的娱乐业都暂停营业,半城娱乐业瘫痪;万安会的地盘家家门口放置白花,半城皆缟素;报纸上巨幅醒目地刊登了付容安付出的讣告,电视台也全程播放了出殡的实况,政商界挽联送上,万安会下所有成员,黑色西装白衬衫,整齐着装护送出殡的车队。
从合欢别院一路上到墓地,所有的道路都戒严封锁,只见排成一列,车头挂着白花的车队往墓地的方向驶去。
那一日,天色铅灰,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可能随时会降一场倾盆大雨。
付冬青的去世是道上一件大事,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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