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点别的吧,你们现在是没碰上狠人,等哪天真的腿被打折了,甚至更严重,那时当你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惨兮兮的等着别人喂食,看你们后悔不后悔!”
张斌说着,把他们几个甩泥巴一样拎着丢出车外,回过头对司机说:“走吧,师傅,没事了。”
司机想要说什么,但见张斌神情,只得讷讷不言,打着火,在乘客窃窃私语中一溜烟离开。
黑痣哥看班车颠颠开走,尾部突突的黑烟扩张成一张大嘴,好像在嘲笑他,本来拍着周强的肩膀,想要说几句大话以示激励的欲望,猛然间消失无踪,使劲摇摇头,想要把刚才的惶恐和不愉快甩掉,绰着手走了。
当张斌来到宁安三中时,简直张口结舌,他抬头呆呆的望着斑驳掉漆的厚实的如一堵墙一样的门廊以及锈到要掉铁渣的门,竟然长久的失神了。
三三两两的学生勾肩搭背的从锈铁门中出来,带着一股子自怜自哀却又冷眼蔑视的味道,也没有统一的校服,花花绿绿长长短短新新旧旧,配合着颜色各异头发,无形的散发出颓废放荡游戏世事心态。
这是一所为暴发户不学无术的子女用来镀金,被各种在文化课上一无所得,却又不想放弃学业,想要在美术,音乐,体育等偏门门类上寻求一线希望的学子当做敲门砖,破落中暗藏着浮华的奇葩学校,谁说在宁安县骂名远扬,但这所学校里教师的收入却能把其他两所学校教师的收入甩出几条街。无他,浮财而已。
宁安三中校长绝对是张斌见过的最有个性的,既不像镇中学姓马的伪君子一样的卑劣,也不像曹务中学老校长的古典风味知识分子热烈,他更像一个八面玲珑的商人,白白胖胖的,对张斌到来,热情的不得了,说是自己早就虚席以待张斌了,只是张斌终究觉得有几分做作。两人虚聊片刻,校长亲自把张斌领到要带的班里。
教学楼是七八十年代火柴盒式五层砖砌平顶楼,外墙用粗沙刷砌,楼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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