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齐头并进,皆是清一色的白马,浑身无一根杂毛,马车仅看外观已是雍容华丽之极,更引人注目的是护卫着马车的五百甲士。如此阵仗,车内之人身份之尊贵,可想而知,百姓倚皇城而居,天子脚下,焉有不识尊卑之理。
琦颜掀帘而望之际,路旁行人得观真颜,车中女子真是国色天香稀世罕见的佳人,目光之中嗔痴委婉,樱唇紧抿,容色卓然。目光如流水清清淡淡拂过众人,路人一时间竟忘了交头接耳,只呆呆目送着女子渐渐远去。佳人已去,道旁之人方自回神,啧啧赞叹。
看到“悦客来”这块熟悉的招牌时,她心中稍许波动了一下,竟又忆及往昔与慕容瑾相处的种种。好难得,他们竟也有过把酒言欢的时刻,若不是看到这酒楼,她只怕想不起了。两人一直聚少离多,他还曾那样狠狠地伤害过她,可为何,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因为聚少离多,每次相聚的情形总是深深烙印在她头脑里,多少次,想忘,也忘不掉。可她还是恨,恨他杀若妡,恨他当初将她母后送入燮国,更恨他将她献给他父皇,也许这最后一条,便是她最最不能原谅的。她有千种万种理由恨他,唯独没有理由原谅他!
物是人非事事休,物是人非事事休!
琦颜五指一紧,手中车帘皱成一团,指甲深深地嵌进了皮肉里,待松开手时,留下深浅不一触目的指痕,指甲嵌入的地方更是生出细小四个鲜红的深痕。琦颜再未向外张望,端坐着闭目养神。
马车渐渐驶出繁华的街道,进入渐渐偏僻的郊区。一路上寒洌一言未发,脸罩寒霜,双目冷峻地巡视四周。马车内也没人出声,思妍母子以及小翠都在打盹,余下刘嬷嬷一人清醒着,不住掀开车帘向外张望,似乎很不安。
“这是到哪里了?寒统领?”刘嬷嬷有些焦虑地询问道。
“此处是坊粦镇。”寒洌冷冷回答,依旧目不斜视。
“那前面是什么地方?”
“再往前是飞鹰山。”
“还有多远到白龙寺啊?”刘嬷嬷耷拉着脑袋又问。
“过了飞鹰山就是白龙山了,白龙寺就在白龙山上。”
“那就好,那就好。”刘嬷嬷总算松了口气。
飞鹰山上半月前来了一伙贼盗,专门打劫前往白龙寺进香的香客。琦颜一行人路过此地时,才刚到山下,就见山上冲下一支人马。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当先一人拍马大喝,已然手举长枪冲过来,马蹄扬起阵阵灰尘。
“保护娘娘先走!”寒洌沉着下令,眼中寒光湛湛,侍卫依言,打马向前飞奔。
来人看领军的是个白面小将,颇为不屑,也不多言,挺枪便刺,寒洌侧身避过,未及摘下银钩上的金背开山大刀,来人又是一枪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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