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管哪一派都不得罪,也不拉帮结派,皇上待他一直也算是不差。虽然平日里他跟太子不甚亲厚,关键时刻却力保太子,若是在这关键时刻在废立储君的问题上插上一脚,只恐又滋生波折,所以蕙妃娘娘跟相国大人商定好了,趁着明日十四殿下九岁生辰设宴大宴宾客,请诸位皇子公主共聚欢畅,伺机使个绊子将襄南王调出京师打发到外地差使,等废立之事完结十四皇子稳稳登上太子之位后再调回京,那时他便是有心拥护他兄长,那也无回天之力了。若是他在外期间有所异动,那蕙妃娘娘定然要施计叫他吃些苦头,若是他还不识好歹,蕙妃娘娘可不会疼惜他的命,只要能助十四殿下登上皇位,蕙妃做什么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琦颜听得真真切切,额上冷汗密密沁出,沿着额角徐徐滑落,无意中一次偷听,却听得如此机密,还事关她的瑾哥哥!她一时间又惊又惧,手心里早被冷汗浸湿,浑身一阵阵发冷。就在她心惊肉跳冷汗阵阵之时,那两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暮春时节的寒意,兴致全无,各自分头匆匆离开了石苑。只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琦颜一颗始终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估摸着那两人已经走远才快步返回住处。
轻手轻脚推开门,刘嬷嬷睡得正香,像男人一样打鼾打得震天响,好似活雷公似的。琦颜悄悄爬回自己床上和衣躺好,随手掖了掖被子,刘嬷嬷惊天雷似的鼾声就在耳畔,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今晚听见的一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思来想去一时间却又得不出答案,闷闷地躺着,却是睡意全无,想着今晚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觉蹊跷。苦于又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在床上死硬躺着装尸体。
好不容易熬到快要天明时才睡着,不巧正赶上是她当值,一大早就要起来服侍太子妃起身。琦颜只能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草草地洗漱了一番,整了整衣服便直奔太子妃寝宫。还好,她到的时候太子妃还未醒来。琦颜将洗脸水,要换的衣服都准备好,这才敢唤太子妃起身。
锦华懒懒起身,坐在床上等着琦颜将银盘捧到面前净手,而后是饮茶漱口,琦颜将拧好的毛巾送到太子妃手上,锦华一向不喜欢别人给她洗脸,所以即便是贴身宫女侍奉,她也是自己动手洗脸的。
洗漱完毕后锦华从床沿上站立起身,将毛巾交与琦颜,一眼瞥见琦颜苍白的脸色和浓黑的黑眼圈,启音问:“璃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呃,劳烦太子妃挂心,奴婢真是该死。奴婢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没事。”琦颜低眉回道。
“哦,是吗?”太子妃眉眼一挑,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反问,却突然让琦颜背脊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