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待你不好,甘愿五雷轰顶……”
琦颜伸指轻掩上慕容瑾微凉的唇,秀眉轻弯,莞尔一笑:“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随口说的,你不要这样认真。”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听着,就怕一不留神漏掉一句。”他也微笑,眉眼一弯,深水潭眸温暖黏人,“善雅,答应我,今天听到的话语,一个字也不要泄露出去。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为此,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好,今日,我什么也不曾听见。”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慕容瑾陪她烧香拜祭,又一次在华贵嫔坟前忏悔。随后两人相携下了山,碍于宫中人多眼杂,两人一下山便分开。
这时候朝会也快开始了,慕容瑾疾步向德政殿行去。
“此次征讨襄邑,何人愿意出战?”宝座上皇帝望着殿下群臣问。
“臣愿领兵出征!”武将席内走出一人,躬身抱拳道,正是镇国大将军――先前的太尉杜泽群。这许多年,他一直在外征战,牢牢把持军权。
“哦,杜爱卿,前些日子朕听闻爱卿身体抱恙,还一度缺席朝会,现在身体痊愈了?”皇帝向前倾了倾身子,语气颇为关切。
“启禀皇上,微臣已然病愈。”杜泽群凛声道。
“爱卿为我大燮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如今身体也在战场上久积成疾,正是因为有爱卿这样的良将我大燮的军队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爱卿一定要自己爱惜身体才好建立更多功勋为国效力,爱卿说是不是?”皇帝抚着颌下浓密的胡须半眯眼睛悠然道。
“皇上――”杜泽群猛地抬起头来,有些不甘地望着九五至尊的皇帝。
“马久德,你吩咐下去,着令太医院选上好的人参以及补药,送到张爱卿府上。”皇帝没搭理杜泽群,只侧首大声吩咐马久德去太医院宣旨,“张爱卿是我大燮的栋梁之才,一定要好生厚待!”
“是,皇上。”马久德尖着嗓子大声回应。
“嗯,张爱卿有何事禀奏?”皇帝这时才收回目光,定定看着殿中的杜泽益。
“臣――谢主隆恩!”杜泽群悻悻退回。不敢再多言,皇帝的意思很明白,这次不想让他带兵,言外之意分明就是:爱卿你就老实待家里养病吧你。
这些年每次出征,皇帝都会出一些招数逐步削弱他的兵权,现在竟然直接要他躺家里养病!照这样下去可怎么了得!杜泽群回到自己位置上跟文官席上的大哥杜泽益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启禀皇上,老臣推举一人。”
皇帝看过去,见是右相杜泽益,目光暗沉,问道:“谁?”
“今年的武状元邵甲元。”
这人虽是武举出身,却也是杜泽益的门生。
“哦,邵爱卿年纪未免太轻,恐压不住众军。且他没什么实战经验,恐怕不妥。”皇帝一语否决了杜泽益的提议。
皇帝欲发兵二十万去征讨一个小国,无非是要去震慑一下鞑靼。
其实此次攻打襄邑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襄邑是鞑靼的领国,进犯襄邑简直就是在向鞑靼宣战,难保鞑靼不会向襄邑派出援军。如今鞑靼国势强盛,兵强马壮,燮军若是与之交战,未必有胜算。
但是二十万的军队,二十万大军的军权,这个实在太有诱惑力了。而且,谁都知道,若是鞑靼不插手,此战必胜,莫说二十万大军,便是十万要踏平襄邑也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