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好。你给我解释解释!”慕容勋猛然起身,手一扬,什么东西带着劲风砸在她脸上,琦颜只感左颊一痛,伸手接住坠势正紧的物件,展开手掌一看,不由得一阵心悸,抖着手打开纸条,“伤已愈,勿念,今夜子时,匡元桥见”两行遒劲的字迹灼伤了她的眼,这纸条怎么会在慕容勋手里!
她眼泪立时滚滚落下,不住地摇头,声泪俱下:“不是的,不是的!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证据都在,你还想怎样抵赖?”说这话时慕容勋已然来到她身前,蹲下身一手捏着她窄窄的下巴,两眼逼迫地直视着她,目光灼灼。
“胆敢伙同刺客合谋来害我,你胆子不小啊!是不是活腻歪了?嗯?”慕容勋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手上微微一施力,琦颜顿时痛得头晕眼花,嘴唇微张,瞳孔瑟缩。
“说,他是谁?!”慕容勋咄咄逼人问道。
“奴婢不认识什么刺客!”琦颜倔强回答,慕容勋手上又使了一成力,她顿时感到自己下颌骨要碎掉了,咔咔作响。
“你说还是不说?!”慕容勋音中已是怒不可遏。
“我不认识什么刺客!”仍是一个倔强的回答。
“你就这么想死?好,那我便成全你!”慕容勋手向下一滑,来到琦颜纤细的脖颈,一手握实,合拢,施力,一气呵成。琦颜顿时感到喉咙一紧,进入胸腔的空气骤减,随着他手施力,空气愈加减少,她脸开始由苍白转为酱紫,双目也突出来,嘴大张着,可是仍然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心跳极快,窒息的感觉笼遍了全身,死亡的恐惧迅速袭上心头,眼前这人的脸和慕容瑾温柔苍白的脸重合在一起,她想起他的种种好处,认命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沿着变形的脸颊滚滚滑落。
猛地颈间一松,刚刚几乎被隔绝的空气重又呛入呼吸,琦颜剧烈咳嗽着颓然软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眼泪滚滚。
“为了他,你连死都不怕么?”慕容勋似在自言自语,脸上一抹凄冷的嘲笑,格外凉薄。
琦颜不答话,只抚着胸口咳嗽,刚刚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她便会顷刻间毙命。在宫里,死一个宫女,跟死一条狗一样,没人会在意。命是她的,可由不得她控制,要死要活,都只是听人摆布。
只是个奴才而已。
这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有节奏的轻响。
“进来。”慕容勋悠然躺回软榻,似乎怒气已消。
来的是刚刚被派出去捉拿刺客的寒洌。
他进门行至软榻十步远的地方,单腿点地垂首抱拳:“属下无能,让那刺客再次逃脱。请殿下重罚!”
“罢了。寒洌,吩咐下去,今晚的事不许张扬出去,谁敢透露半个字,斩立决!”
“是!”
“你退下吧。”
“殿下,还是去请太医……”寒洌仍是跪着,声音不卑不亢中夹着关切。
慕容勋闭着双眼斜卧在榻上,左手撑着头,无力地冲寒洌摆了摆右手,似乎体力已经耗尽。
寒洌眼眸一黯,不着痕迹扫了跪在一旁的琦颜一眼,又施了一礼才躬身退走。
七天前琦颜刚刚被调到东宫的那夜,太子在书房遇刺,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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