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瑞乾的妻,应该戴着这镯子,它是属于你的,至少今天不要取下来。”
她心下不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道:“好,我便戴着它。若没别的事我先回房了。”
转身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她跟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却结下了这段不清不楚的姻缘,他如此待她,她又该如何报答呢。抚着手上的镯子,一阵泪意弥漫上眼眶,加紧步伐逃离此处。
回去果见小翠急得满屋子地找人,喜婆也帮着找,小翠一见她便飞奔过来,眼里满是焦急,见她平安归来这才隐去了眼里的担忧。
很快换好了喜服,端坐在镜子前,任喜婆打理,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完全听人摆布。喜婆解开小翠早晨为她系的缎带,一头乌丝披散开来,秀发如缎铺陈肩背,喜婆一边梳理一边啧啧赞叹,琦颜心里只是一片麻木,没有欢乐,也没有悲伤。这桩婚姻,注定了只能是一场闹剧,华丽过后马上便是凋谢。
听着喜婆在讲:“一梳举案齐眉,二梳花开富贵,三梳白头到老……”望着手上光泽润滑的镯子,她心里突然一阵触动,心底里生出一股悲凉来,杜瑞乾,对不住了,这辈子注定要辜负你了,忘了我吧,只当我这人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