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仁的家伙还真挺有钱。不过人品不咋地,冲他这个人品我也得拿走这个瓷器,让他肉疼一阵子。
我为自己揽财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一边抱着个保险柜,一边背着一窗帘的东西走向我那个值老鼻子钱的心肝小宝贝,我决定卖了这个,我第一件事是雇常言做我的保姆以及好好折磨他,第二件事就是大吃几天。
结果事事就是那么难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唯一一件看起来是好事,还是个障眼法。我刚一动那瓷碗,突然四周一下子亮了起来,但不是灯光的亮,而是符阵发出来的金光。在黑暗四周里用隐形的符水画在墙上的符咒突然一瞬间都起了作用。大概在好久好久以前,老娘都忘记具体是啥时候了,有个茅山臭老道就用这种符收过我,虽然我没死,但也重伤了。所以看见这东西,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转身就怕,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那金色的光芒瞬间照射到我的身上,五脏六腑就跟放在火上烤似的。
秃顶王你等着,老娘真脱身了,就给你穿成串架火上烤。
这一瞬间我啥也不想要了,啥镀金的钟啊,青花瓷的花瓶啊,啥都不要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活着有没有钱,死后花没花了的问题,问题是你还有没有多余的人生可废话吗?
不过我还抱着保险柜,至少任务得完成吧。忍着剧烈的疼痛,耳边那些人说话的声音由清晰变得模糊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属于我了,但我凭借着最后的意识奔上屋顶一直狂奔。发誓只要我活下来,娘的,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等着你个死秃顶。
当我无法忍受疼痛,没有追兵也跑不动的时候,已经离公司不远了。抬起头,眼前的一切很模糊,借着周围的月光看了下,我靠,这不是那块坟地吗?
人啊,倒霉啊,做个贼扮个鬼都不容易啊。我刚才还扮鬼,现在我就被鬼给绊了。躺在这里感觉周围的气温一下子低了起来,看见远处飘来一团黑气,从黑气里吐出两条银色的丝线。妈的,这不是那个没有修成人性的鬼妖吗?真是冤家路窄,命犯小人小鬼小妖啊。
那团黑气很近了,我紧张得要死,不会没死在秃顶王家里会死在这儿吧。我连忙撕块身上的白布,摇旗小声呼喊着说:“投降,投降,你下次和常言亲热,我再也不打扰你了。求求你了,大哥或者是大姐放过我吧。”别怪我没骨气,他妈的,谁有骨气谁来试试,拿根银针一样的东西往你脑门里刺,刺谁谁疼。
但那团黑气很不给面子,一直扑到我的面门,幸运的是这次它没有新招数,故伎重演的用银线刺我脑门,不过不幸的是我只剩下摇白旗投降的力气了。
痛,还有模糊不清的意识。这个时候看见路的前方有光,一个天使一样的人物逆光而来,那眉毛,那双有神的眼睛,那微翘的鼻子,那薄薄的嘴唇,晕,真帅,我不禁对那个影子说出了三个字----救命啊!
那个身影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天使的容貌不复存在了,这时我才发现这丫的是常言,唉,失望啊。带着一贯的安心和绝望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