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做到的?”明夏忽然想起叫自己惊喜到语无伦次行动失控的那个问题,忙从云柏怀里抬起头来,急切地问着。云柏笑了笑,神情却有些不自然,揉了揉凌乱的发髻,他才支支吾吾地道:“就是……就是想看你,结果……竟发现了一只鬼鬼祟祟的车队,我就悄悄地跟了上去,后来听那领头的交谈,我才知道他们劫掠的竟是独步商行库存的货物!”云柏越说越流畅,想到当时的场景,兴奋地眼神都放出光来:“然后我就跟着他们一路走,直到他们将货物运到一处宅院里藏好,只留下几人看管之后,我就回了独步商行,找吴大哥派了人手,又回了那处院落,趁那留守的几人不注意,就把他们打晕了,然后就带着人把货物偷偷运了出来。”
云柏讲得眉飞色舞,明夏却听得疑窦丛生,等云柏兴高采烈地讲完,她才似笑非笑地望着云柏道:“当真?”
云柏一愣,旋即扭了扭头,将视线偏到一旁,这才状似认真地道:“当真。”
“你在撒谎。”
明夏一语道破天机,云柏顿时狼狈的无以复加,他嗯嗯啊啊了几声,在明夏逼人的目光下只好主动承认罪行:“……嗯,是有……一些失真,不过大部分都是真的!”云柏简直要指天为誓了,明夏却不为所动,只是抓住重点问道:“哪些不真?”
“嗯……呃……啊……我不是在看你的路上发现这些人的,我是……听闵媛说的。”
云柏说完便无限忐忑地望着明夏,然而明夏却笑了,闵媛终究是不忍心的,不忍心看着独步商行被那人蚕食啊。
“替我谢谢她。”明夏静静地对云柏道,就算是闵媛为着以后,但终究,她是帮了她。
云柏放宽了心,欣慰地笑道:“那是自然。我还怕你不高兴呢……嘿嘿。”
明夏笑了笑,斜眼睨了云柏一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柏却是没反驳,还笑得傻呼呼的,只要他的夏儿不生气,那就是再多骂两句也无妨啊。
正当明夏杜礼都为着这一峰回路转的转折而暗暗欢欣时,老天爷却好像故意要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福祸相依,第二日,独步商行走水,库房全部被毁。
明夏听到这一消息时,目眦俱裂,她本来都想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了,可为何,有些人却是嚣张若斯?今日烧房,明日是不是连人也要一块儿烧掉?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