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12-05
月明星稀,静谧的小院中只有微弱的光亮从一扇小窗中微微透出,那是明夏的卧房。
此刻她正在油灯下伏案计算,今天借来的这些钱,该如何分配,才能堪堪补齐独步商行的各个缺口。
伙计们共三百四十二人,一月工钱十两,共计三千四百二十两。
各处小组长共六十九人,一月工钱二十两,共计一千三百八十两。
队长一十四人,一月工钱三十两,共计四百二十两。
分掌柜三人,一月工钱六十两,共计一百八十两。
商队脚夫五百八十二人,往返一趟一百两,共计五万八千四百两。
商队护卫一百六十七人,往返一趟三百两,共计五万零一百两。
商队临时人员账房支出,共计一万八千两。
商队正副领队四人,支出共计两千两。
商行新进各色丝绸绫罗五万匹,支出六万九千八百五十七两。
商行新进各色瓷器罐筒碟皿七万件,支出九千四百五十二两。
各色花瓶古董玉石新上架,支出二十万三千九百两。
珍稀皮毛支出六万两。
各色补品药材支出十七万两四百两。
……
一长串的账目算起来,十分繁琐,明夏不敢分心,生怕一个小错误便要打乱了她精心的分派,然而算来算去,再如何精细,手中的现钱也不够填补前些日子的亏损。
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云,梅子黄时雨。
此刻无雨,也无云,只有静静的夜色铺天盖地的笼罩,一盏油灯,丝毫照不亮明夏现在心境的暗沉。
祸来,呼啦啦如大厦倾,祸去,留下的残局却是千疮百孔,这些孔洞好像无底一般,怎么填也填不满。
愁啊愁,也不知明日起,会不会白了头?
明夏淡淡一笑,心头那大山一般的沉重顿时也轻了一分,终于能喘一口气了。
将手指从算盘上面挪了开来,明夏顺势取过一旁的茶碗,也顾不得凉热,就那么放在嘴边,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背脊也疼,就连坐得太久的屁股都开始抗议般地生疼起来,明夏耸了耸酸痛的肩,将茶碗放回桌面,轻轻站了起来。
然而身子终究是僵的,即便小心谨慎,明夏的动作仍是不小心带动了身下的座椅,哗啦啦一声响,椅子悲愤地摔倒在地,在这寂静的夜里,大声宣告着自己的无辜。
“呃……”明夏揉了揉额角,生怕这声音惊动了四周安睡的人,按住那椅子的时候,还心虚地向四周看了看。
“笃笃笃……”
然而仍是惊动了,明夏听着门外的响动,轻声道:“怡儿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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