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启蒙,便一发而不可止。尝到爱情甜头的建新,从此就像染上了毒瘾似的,痴迷上了我的身体。很快我们在校外租房同居了,那个二人小世界过得是甜甜蜜蜜有滋有味。直至毕业的三年多时间里,我们的爱情经营得有声有色,连小差都没出过。挺不简单的吧,我都佩服我自己。
一毕业,建新就要带我去他北方的家见他父母,准备就在那找工作、安家。我征求了父母的意见,二老挺通达地说,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哪儿都可成为家。
飞机落地,在接机大厅,来迎接我们的有建新的一帮亲戚,却不见他的父母。顿时,我心里涌上一种不祥之感。此前,对于建新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并不确切清楚,因为他当时玩了个小幽默,简单以个体户概之。走出大厅,阶下停了一排诸如奔驰宝马类高级轿车,并有专职司机替我们拉开车门,其态度之恭谨,俨如下人对待主子般。
在车上我态度严肃地要建新说实话,他的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仍嘻笑着说,跟你说过了呀,个体户。我跟他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老实告诉我,你父母是不是不赞同我和你在一起?
建新说我多想了,他父母又没亲见我,哪里谈得上赞不赞同。他甚至乐滋了地说,你这么漂亮乖巧,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他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放宽心吧。
当小形车队停在一幢豪宅前,当我从车里下来,看到门口立着一对穿着华丽气质高贵脸上却维持着丝浅笑的中年夫妇时,我心里莫名袭上一阵恐慌。建新不该向我隐瞒他的家世,或者我就不会匆匆而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随后的家宴上,建新的父母果然如我料想中的那般,脸上虽带着笑容,却并非由衷,对我倒也客客气气,但纯属敷衍,弄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饭后,他们以我旅途劳累为由,在建新将我送进客房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时,便把他叫走了。
那一晚,建新再未进入我的房间。第二天一早,在早餐桌上,我所看到的建新一脸疲惫,显然他昨晚也没睡好。而他的父母仍端着昨晚那般的笑容,绝口未提我家的情况,应该已经从建新嘴里问到了。
餐毕,建新的母亲把我单独请到他家专设的茶厅,茶还未进口,她笑咪咪地对我说,听我家建新说,你想在这边找份好点儿的工作。这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一定帮你在单位附近买套房。你是想要大点儿的,还是百平米的?
我可不是任由她摆布的小村姑,便对她说,这事我得先跟建新商量一下,他人呢?
她却问,难道你连自己的主都不能做吗?
我却说,他是我未婚夫啊。我们说好了的,小事自己做主,大事必须得有商有量。
几乎是冷笑了一声,建新的母亲说,你充其量只能算他的女朋友。待会儿,我就会带他去见他真正意义上的未婚妻。
她这番话于我不啻五雷轰顶,建新怎么会有了除我之外的未婚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