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在红地毯上的情景,这曾是我当年孜孜以求而不得的梦魇,痴缠了我十年,现在从他嘴里听来,觉得是那般的不真实,会吗?我能成为他的新娘吗?心中激情澎湃,由不得不争气的眼泪就涌出了眼眶。
你不愿意?建新焦急地问。
我愿意,我太愿意了。可是你家里让你这么干吗?我担心地问。
建新用手揩去我的眼泪,微笑着说,今时今日的我,你以为还是原来那个惟命是从的毛头小伙子吗?我爸我妈退隐江湖,我家的天下我是王,你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当我的新娘吧,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我攀爬着他的颈项送上一个深吻,对他说,等不及你也得等。我这边的情况不同于你,两边父母都极疼我的可儿,可儿的归宿可能是个大问题,你得给我时间好好地解决了这事,再谈和你在哪举行婚礼的事儿。等着我,好吗?不会要太长的时间的。
他理解地点着头,身体背对着我弯下来腰来,我猛地往上一蹦,玩起了大学时期我和他经常玩的猪八戒背媳妇的游戏,直到电梯口他才把我放下。
终于,兰堇晓得口干了,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乔俏也得以稍稍调节一下身体内被她带色的讲述调动起来了的荷尔蒙,可还没等她完成气沉丹田的程序,意犹未尽的兰堇却又开口了,问她,你应该算是专事情感档的专家了,我问你,现在的人们为什么开始纠结起初恋情了的?
乔俏脱口而道,因为美好呗,难忘呗。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一个人即使有了一百个情人,可让他最难忘的还是初恋情人。
兰堇由衷道,太对了,初恋就是一首唯美的歌,很纯,很真,也最狂热,最诚挚,最忘乎所以,最令人荡气回肠,最让人久久回味。我的初恋就是这样的,好美好美,我想,哪怕到我死的那一天,我对这个世上最后也是最美好的回忆,只能是我的初恋。
瘪了瘪嘴,乔俏说,我怎么就没有你这么好的福份呢!
瞪大了眼,兰堇不由惊讶地问,什么?难道你的初恋给荒废了?
乔俏撅了下嘴说,也不是啦,有那么一点点,可如果要是某天我突然想起来了,却绝对没有你这样的激动和兴奋。
兰堇行家似地说,那说明你当初不是太爱,也不那么投入,可惜了!
乔俏立马苦了脸说,不至于吧,好象我可怜巴巴似的。但我相信,除了初恋外,一个人的一生总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否则就像你说的,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兰堇诡黠地一笑,凑近了她的面孔,故作诡秘地问,那这么说,你的这一段恰好正在进行中?快给我说说,我都说累了,休息一下,听你的。
乔俏夸张地把对眼睛瞪得无限量的大,用自己的脑袋碰了下她的额头说,你搞没搞错,主宾都不分了耶。
瞧她可爱而做作的神情,幸福中的兰堇乐不可支地花枝乱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