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假意咳了声,极巧妙地接上自己刚才尚未表达完意思的话说,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和你是要处一段呢还是一辈子,我得考虑清楚了。另外,你是要这一段还是一辈子,我也得搞清楚了。你是专事这个的,又比我小了这么多,几乎隔了代……
从他话里透出的意思,乔俏的心稍宽,马上本能地略撒着娇说,不过才十来岁,哪隔呀……
笑了笑,海舸说,你别打岔。现在这个社会,年长几岁都几乎成了罪了,跟不上趟。尤其对待情感的态度,一代超越一代……
太清楚他现在的心态了,于是乔俏以一种调侃的方式去解他的惑,说,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对着天地发誓啰!
嘴角露出一分莫可如何的笑意,海舸说,还不如你先答应我去不去。
将小手重新插进他的臂弯里,乔俏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却没想想会把自己拽进一个怎样的尴尬境地。
其实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文文,心里难受的程度比她更甚。她不同于何蓓,何蓓是处在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境地中,对海舸是种舍不得的情感。而她自己则是一直暗恋或单恋着海舸,这种情感是所有情感中最伤心也最伤神亦最自伤的情感,简直可以说是一种自虐行为。怀有这种情感的人,最忌讳也最敌视的便是暗恋对象身边出现的异性,这种敌视几乎出自于一种天生的敌意,毫无道理可讲。而这种敌意最盛阶段,就像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形,身边既坐着自己的丈夫,还有自己暗恋着的人,而这人带来了他的小情人,让她情何以堪。
所以相对于乔俏的心慌意乱,文文却是心在痛着,也最不耐目前这种两个女人之间的沉默。于是她展颜对乔俏笑了个,说,乔记者……
乔俏还以一笑说,就叫我小乔吧。
点了下头,文文问,你今天来,算不算正式亮相啊?
开口第一句话就把乔俏逼到死角里,但乔俏就是乔俏,她保持着微笑着说,你们来电话时,我正好跟他在一起,他让我一块儿,我就一块儿了,没想那么多。
文文又点了下头说,那是我多嘴了。不过,这几年老海身边没什么固定女伴,这段时间看你跟他走得挺近的,所以我就自以为是的了。
乔俏简单一句“我跟他挺谈得来的”,应付过去,因为恰好这时上菜了。
吃饭的过程中,文文几次欲言却止,当她终于开口说出来时,不知怎么的,乔俏觉得她的话是有所指才特意挑在今天自己在场说的。
她先盯了眼海舸,然后把目光落在乔俏脸上,看似随意却挺突兀地说,不知怎么回事,老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半夜我经常接到一个不出声的电话。先我还以为是哪个吃饱了撑不过的骚扰电话,可次数一多,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我好奇不过回拨过去时,那头却已经关了机。为此,我还冤枉过老项查我的岗。这事儿太透着古怪了,真想把这人拎到跟前看看是个啥样的变态。
她说完这话,眼睛又瞟向海舸。乔俏便随她看过去。海舸神态自然地正和项成说着话,像没听见文文的话似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