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懊悔地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往前七八上十年,我挺浑的,拿我前妻的话说,基本上是五毒俱全了……
乔俏眼神里稍黯地问,哪五毒?里面带嫖是吧?
海舸一下慌了神地说,绝不,我跟你说过,我从不沾那些的,我还不至于堕落到依靠原始发泄解决性需求那个地步。
微微笑了个,乔俏露出她调皮的一面说,瞧把你吓的。其实也没什么,谁没有过去呀!
稍稍松了口气,海舸说,那也不能有这样的过去呀。所谓五毒,我前妻是泛指。我年轻时打架斗殴喝酒赌博乱来,经常在外面玩得不晓得着家,但至少我不嫖.娼不吸毒,总觉得那样没啥意思,害己害人。
乔俏说,这还差不多。哎,跟我说说你和你那人造美女前妻的事吧!
摇着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海舸说,离都离了那么多年了,没啥可说的了。
乔俏献殷勤地替他斟了酒,带些撒娇的口吻说,说说嘛,你们男人酒桌上不就是喜欢拿过去的事儿下酒么。
海舸笑了说,那是男人和男人在一块儿,跟女人有啥可说的。尤其你,我跟你说什么呀,怪没趣的,连个老婆都没守住。
乔俏连忙感兴趣地问,是你老婆甩的你?嫌你穷看上了别人?
拿手里的筷子狠狠地敲了下她去舀沙拉的勺,海舸吹胡子瞪眼道,我老海还不至于衰到这个程度吧?但是她先提出来离婚倒是真的。
来劲了的乔俏身体往前凑了凑说,快说说怎么回事。
海舸又是一个涩涩的一笑说,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的。
乔俏毫不避讳地说,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感兴趣。快说嘛。
沉吟良久的海舸正欲开口,乔俏却突然一笑说,你这个样子好象我的讲述者喂。
海舸扑哧一笑说,你这样讲我还真不想说了。好象我有啥心理问题要求教于你似的。
乔俏忙说,我哪是这个意思。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说。
叹了口气,海舸说,其实也没啥可说的。不是有句话叫少年不知愁滋味吗?我一直玩到三十多,啥愁都不晓得,就知道玩,玩得都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特别好赌,只要沾赌,不管大赌小赌,我都感兴趣。那时开着两家小店,副食和礼品店,何蓓管着礼品店,我管副食店。但只要有人邀着我去玩,我常常是关了门就跟他们跑了,最后玩得生意都丢了。何蓓也不管我,实际上她也管不了,一家就靠她那个店维持生活,还时常从她那儿拿钱还赌债。
离婚的前一年,真是出鬼了,我玩什么输什么,摇色子,梭哈,看九点,麻将,反正是玩啥输啥,欠下了朋友和赌场里不下一百万。开始何蓓什么都不知道,直至追债的人拿刀撵到我家去砍我。是何蓓跪着求他们,许诺一个星期内一定给他们一个交代。我的家底我清楚,她是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大一笔钱的。可是她找来她的两个弟弟把我看住,怕我跑了。一个星期后,她让我打电话分别找来那些债主,竟把所有的赌债一一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