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坐得舒服些。
高玉莲连喘了几口气,望了女警一眼,低声对乔俏说,我不想她在这儿。
乔俏摇了下头对她说,这恐怕不行,有规定的。
一旁的女警挺佩服地注视她一眼,倒了两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
瞧见高玉莲叹了口气,面上一副欲说还休之态。乔俏亦轻嘘口气,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质问道,高老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该的呀!
高玉莲连连摆着头,霎时老泪纵横道,都是他一手逼成这样的呀!那天他一个电话把我叫走,硬逼着我马上搬到他那儿。从那以后,他三天两头不着家,说是出去找工作。我怜惜他累着,说我的退休工资还勉强能维持两个人的生活,不急。他嘴里说得好,不好意思老让我养着,还是成天价往外跑。在家里实在憋着慌,有一天我就跟在他身后,竟看见他和一姑娘去逛公园了,俩人还亲热地手挽着手。我当时就冲上去揭穿他的谎话,告诉那女的我是他的未婚妻,这才把俩人搞散了。
回家后,我痛斥他背着我发展新感情。他突然跪下来求我,竟给我上起了生理课,说什么过不了几年我就不能过性.生活了,而他正年轻,不可能守着我像太监一样活着。他承诺,只要我放他一马,他一定给我养老送终,求我成全他。
想想他的话也没错,可这么多年的感情,让我怎么舍得?想了一整晚,第二天,我跟他定了个三年之约。三年内,我可以不拿证,但要求他和我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在一起,不可以跟别的女人接触。三年后他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抚了下她的手,乔俏问,您认为这样的条件于他公平吗?您又凭什么认定可以约束到他?不让他工作,把他像囚犯一样和您关在一个屋里?
高玉莲无比痛苦地摇着头说,俏俏啊,你不懂,你不懂啊!我在他身上付出了那么多,他已经在我心里扎了根哪!
乔俏狠着心继续质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您的付出就是为了让他用他的身体来回报?
高玉莲似乎没想到她有这么一问,怔了怔后才说,可事实上我和他已经过了六年的夫妻一样的生活,这你能予否认吗?当初他还是个小孩子时,难道我就期盼着有一天他用这种方式来回报我?岂不荒唐!撇开年龄不论,男女之间一旦形成这种关系,你说,能像过家家似的说散就散吗?六年哪,俏俏,对于我这样一个已经失去男女生活多年的半老徐娘,意味着什么,你帮我考虑过没有,啊?加上前期,我和在他在一起同居长达近十年,那能培养出多深的感情哪!
乔俏无语。却又往她心里扎去一刀说,可您却杀了他!如何解释?
高玉莲顿时激动地喊了嗓,是他逼的,都是他逼的。
这时,那名女警转到乔俏的正面,向她微摇了下头,意思是别过于刺激她了。于是乔俏从床头柜上端起水杯递到她的手上,待她喝下两口放下后,和颜悦色地问,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他是怎么逼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