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丽丽握手告别时,乔俏甚至不敢去看她。虽然何丽丽的情绪比之前要平定了许多,是否一吐为快之后的平静还真不好说。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何丽丽已经在反思是确定无疑的,毕竟毁掉一个家比建立一个家要艰难得多。
松开何丽丽的手时,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你丈夫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否则他不会在你捉了他现行后还会对你说出那番话。他所忍受的痛苦并不见得比你少,他的放浪行骸是种在你的冷暴力摧残下的自我放逐。我的话你也许听着有些刺耳,但我想,假若你偿试着对他进行一番了解后,一定程度上你会理解他的苦衷,也会同意我的说法。
从暖和的豆浆店里出来,冰冷的江风吹打在脸上,把乔俏也给吹清醒了。今天自己怎么了,见到一个文文竟然会失了方寸,她关我什么了?
车子停在了海舸店面对面的马路边,从门口望进去,那个男人这回是静静地坐在他的原位上了。在路上,乔俏还曾顾虑过,要是这回他又去赌了,自己还去找他么。
因向使冷暴力的何丽丽所带给她的压抑和文文所给予的惶然,这一刻全然烟消云散。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啊,竟对自己产生了这般的魔力!
恰巧这时,海舸往外望了眼,于是就看见了她的车和车内的她。他的脸上露出丝欣然的笑容,起身走出店,穿过马路,拉开驾席的车门,双手撑在门框上弯下腰,极温柔地问,这个点来,是请我呢还是来蹭饭的?
还以柔柔一笑,乔俏略矫情地说,闪啦,人家来跟你谈正事的。没事在这儿尽想着吃。
海舸闪开身,等她锁好车门,与她并肩走回书店。这会儿店里人还挺多的,看上去大多是学生。趁接过海舸端来的茶杯让她捂手的功夫,她在他耳畔轻声问,你成天闷着脑袋看你的书,就不怕有人偷书?
海舸往店内巡睃了一眼后说,大多是附近一个中专学校的学生,都挺自觉的,偶尔……也算了,不是拿不出钱他们也不会这么做。你看他们,大多是农村来的孩子,都挺不容易的。有时我就想,我怎么就没那个能力帮到他们,想想他们读书的艰难,挺辛酸的。
乔俏立马伧他一句,那你还去赌?
海舸猛然一怔,好似遭她点了死穴。乔俏始觉自己孟浪了,忙转寰道,说着玩儿的,瞧你这脸说变就变。
苦苦一笑,海舸检讨道,脱离社会久了,人容易变得颓废……
你精神着呐,哪看得出丝丝的颓废。进来一人截了他的话。乔俏听在耳内,心里暗叫声“不好”,前后脚的功夫,千万别让她误以为自己告刁状来了。她侧过头一看,文文竟还敢带了刚才在豆浆店一块儿的男人过来,她顿时迷糊了。
起身的同时,海舸的面色稍稍一冷。文文对身边的男人介绍道,这是海哥,多年的老友。海舸,这是我一朋友。
男人向海舸伸过手,海舸却借给文文倒水之机扭过身去。文文略撅了下嘴对那男人说,我和海哥说说话,你随便看看。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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