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的“豹子,豹子”震耳欲聋。她忽然有些害怕了,却仍瑟瑟缩缩地向前挪着,好奇害死猫就她这种人吧。
一蓬蓬的烟翻卷而出,她使劲挥了好几下驱散了,才看清里面的情景。一间三十来平米的空间里,就摆着两张长方形的桌子和十来张椅子,桌子四周围满了各色人等,男女老少均有,个个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是大便是小还有就是豹子。
乔俏沿圈挨个瞧着,这些个人里并没有海舸。就在她四处张望着时,有一人多了句嘴问她找谁。她说,前面书店的海老板。那人往关着的里屋门指了指,说那屋,玩大的。
乔俏顿觉心一凉,还是个大赌棍呢。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情景,门边一个壮汉霍然而立,低声喝道,干什么的?
还没等她回答,海舸的声音响了起来,找我的。她循声望去,一张圆桌旁坐了四名男子,海舸的位置正对着房门口。门口这人朝里努了下嘴,乔俏刚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了。海舸朝这人喊了声,找个座放我身后。
乔俏俩眼盯着他走了过去,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曾经那么安静隽雅的海舸,一副大模大样的姿态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斜叼着支烟,微眯着俩眼死盯着手上的牌,一副十足文明流氓样。
椅子端了过来,海舸斜瞟了乔俏一眼,嘴往放在身后的椅子歪了歪,咕咙着说了句,别多嘴啊。
乔俏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她看了眼除海舸外的其他三位,均为中年人,没一人当她回事,俩眼全盯在牌上。
她看了眼桌上的牌,海舸和对面的那人面前的牌亮着,其他二人的牌面朝下,表示不跟。海舸牌面一对k和一张q,一张面朝下。他对面那人的牌面是10jk,且均为黑桃。该海舸说话。牌桌中央大约有两三千元左右的钞票。海舸扔了叠钞票钱堆里,嘴里说两千。对面男人说声跟了,也往里扔了叠钱。
牌发到海舸面前,他欠身摸到手上,从牌桌上的牌里拿起最上面的那张牌,与手里的牌来了个叠加,捏在手心里两边轻轻一搓。太熟悉不过的场面了,乔俏上中学时看过太多的香港赌片,她禁不住想笑,总算记得把嘴给捂上了。
海舸把手里的牌放在了桌上,一对k一对q,他面带微笑看着对方。可当对方的一张黑桃q放到桌面上后,他的脸色不经意变了下。
牌面对海舸相当不利。对方往钱堆里扔了稍厚的一叠钞票,嘴里豪气地喊了声,五千!
又一个经典的动作上演了。海舸将桌面上覆着的那张牌抓到手里,偷觑一眼后,先扔进一叠钱,在加上一叠,轻飘飘地说了声,我跟了,加一万。
那人连扔两叠万元扎,喝道,我再添上一万。
海舸眼都不眨一下的一连扔进去三扎万元,轻轻的一声,我跟了,再加两万。
第一次实地领略这种刺激紧张气氛的乔俏呼吸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