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乔俏说出这四个字后,竟轻松了不少。本来嘛,关自己何事。
下午三点,银湖内并无多少游人。泊好车后,乔俏沿湖找了小半圈,也没见着预期中的讲述者。看看时间,三点都过了几分钟,不对呀,昨天那个叫金萱儿的预约者曾语气肯定地保证,一定准时准点到达。沿湖又溜达了会儿,耳中隐隐传来时断时续的哭声。她放眼望去,视线中没这么个哭着的人呀,再往湖中瞧,右手距岸边五十公尺左右的湖水里,一艘微型游船无动力飘浮在湖面上,哭声似传自那儿。
乔俏翻出电话拨了过去,传来欲忍还哭的哽咽声,是,是乔记者啊,对不住,我,我情绪有些失控,忘时间了。岸边的是您吗?我这就把船开过去,您等等啊。
游船调整好方向朝这边驶来,慢慢靠向乔俏这边厢,停稳后,从舱里走出位三十多岁面容姣好的女子,朝乔俏勉强笑了笑,招着手请她上船。
这让乔俏很有些为难。按照报社定的规矩,记者是不被允许与讲述者同在某一危险区域的,比如行驶中的车船、距江河湖海五十公尺内等等。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区别在于针对某一对象。
眼前的这名女子,情绪上存在明显的较大波动,万一在讲述的过程中失控,跃入湖水求死的可能性后果,不是乔俏个人承担得起的。她一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报社负责。
好在乔俏曾是游泳健将。高三那年,她曾代表市运队获得过城运会女子四百米混合泳亚军,在水里救个把人不在话下。
但话必须说在前头,尽量避免这类事故的发生。她没去接女子伸过来的手,假作怯怯地对她说,在水里聊事儿,挺危险的,我又不会游泳,万一您……
女子却开颜笑道,你怕我寻死呀,我再笨也笨不到放着好日子不过吧,迈过面前的这道坎儿,明天不定是个艳阳天呢。
乔俏疑道,那您刚才……
女子道,嗨,谁又没个失控的时候呢。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伤心吗?请上船吧,包你不虚此行。
乔俏假装心惊胆颤地让女子扶上了游船。
这叫策略。
这名讲述者昨天在电话中自称金萱儿,上船坐定,乔俏复核了她的身份后,做了个类似舞会邀舞的手势,开讲吧。
我的面儿还算说得过去吧?金萱儿的开场白挺直白的。
精致的五官,娇好的身材,乔俏并不一味恭维道,还挺吸引男人的,不过略显憔悴了些,近段时间欠保养吧?
我哪还有那个心思呀,就差没一头撞死了。我好不甘,好不甘哪,乔记者呀!金萱儿的眼泪说来就来了,就在乔俏递过去纸巾时,她接过一把捂住了脸,突然地就放声痛哭起来,且声音愈来愈响,恨不能哭得湖水卷起层层浪花来。
这种场面乔俏见多了,便一旁静静地等待她狂.泄一通后,哭爽了,利于后续的倾诉。岂料她犹如放了泄洪闸档板的洪水,一泄而不可止。足足哭了十多分钟,方意识到身边还有个观众,始收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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