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负义的东西滚出这幢大厦!
郑世才深深地埋下了头,显然这个威胁已然奏效。姚钰心软,拍了拍他的肩膀挺仗义地说,别怕,我让保安把这个老女人一车子拉到郊外去。
郑世才痛苦地摇着头说,谢谢。请别这么叫她,她确实是我曾经承诺相守一生的未婚妻,她只是……怕失去我,才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咆哮声再度传来:你下不下来?我给你五分钟,然后我会一间间屋子去找,让大厦里所有的人都看清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家伙的真面目!
郑世才说了句“我就下来”,向蓝歆鞠了一个躬,转身朝外走去。
蓝歆匆匆拿了张自己的名片追上去递到他手中,说,我等你电话。
待他拐过转角没影了,姚钰指着他身后义愤填膺地说,这个老女人,不是糟蹋人吗?多懂事的一个小伙子,眼看着就被她给毁了。
蓝歆不以为然道,郑世才是个成年人,不是小孩子,必须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或付出相应的代价。
姚钰铁了心要维护郑世才,妄加揣测胡编道,他就是个孩子,一定是那个老女人引诱的他。你看人家有模有样的,会看上这么个老女人,我呸!
肖蕾见蓝歆一脸不悦之色,便笑着往外推她说,好了,好了,为着个毫不相干的人,别闹个血压升高划不来。
姚钰回手指着蓝歆说,我今天才发现你很有些冷血耶。
她走后,肖蕾也颇不理解地问蓝歆,姐,你对这事的态度我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
蓝歆说,这纯属看问题的角度。一个五十上下的女人,为何会对一个小青年穷追不舍?除非他给了她希望。郑世才也承认了,他给过她一个对女人来说最美好的承诺。承诺是什么?对她意味着幸福,是未来的寄托。如果郑世才信守了这个承诺,她一个知识分子会如此不顾颜面苦苦相逼?
肖蕾说,这个可说不好。姚经理的推测很有可能的哦,一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
蓝歆插一句,他也血气方刚。
肖蕾接着说,他怎么会对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
蓝歆又打断道,几年前或许风韵犹存。
肖蕾气道,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再怎么血气方刚,再怎么风韵犹存,这样大的年龄差距,这女人如此死缠烂打,就有失厚道,也不怎么地道。
蓝歆笑了,说,你看看你,凭白生的什么气。这个郑世才呢,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这事儿在咱们这儿就过去了,我是不希望听他的什么风流故事的。
肖蕾说,那是,你的立场都出现问题了,他还是不来的好。
蓝歆愈发地笑得艳了,说,嗬,帽子都扣上来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俩的事就是个怎样也解不开的死结,白搭功夫不说,两边都难得讨了好去。
肖蕾想想也是,也就不跟她对掐了。可就在她准备下班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接了,一脸苦相地对蓝歆说,郑世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