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后,向项成瞪去。乔俏见他俩这副神情,飞快地瞥了眼无辜的海舸,他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却仍有那么一丝丝不自然浮在嘴角边。
话已出口是收不回的,乔俏心里涌上略微的歉意,此时却是不能表达的,否则便有越抹越黑之嫌。
也就源于此,气氛直转而下。三个男人喝了段闷酒,绪冈圆了一句说,该散了,要不我那婆娘又该打电话催了。乔小姐,下次再约?
项成在喊老板结账,乔俏遂说,那好,下次我请。
四人走到马路对面,项成直接上了绪冈的车,绪冈坐上驾席跟海舸和乔俏挥手打了声招呼,开上车就走了。
海舸立在原地想着什么,乔俏开了车门,伸手推开副驾门,海舸似略踌躇了一瞬才缏腿坐了上去。车开出一段距离,乔俏开口说了声“对不起!”
海舸恍惚地应了句,什么?
乔俏说,刚才我不该那么说。
海舸摇了下头说,本来嘛,你何必多此一举。
俩人间又静了会儿。作为记者的乔俏最怕冷场,于是没话找话地问,你们男人在一起就聊这些?
海舸淡然道,就跟女人凑一块,都聊那些一样。照说你应该有一些男性朋友的。
乔俏说,多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大家在一起客客气气,说话都比较注意分寸。
海舸“哦”了一声,又静了下来。乔俏见他确实是在想事儿的模样,心放了下来,也就不去打搅他。突然,她“咦”的一声,车速慢了下来。海舸遂去看她,见她望想自己这边的窗外,便也随她望过去,却看见项成和绪冈俩人勾肩搭背地正往“水韵会所”里走去,直到他俩进去了,乔俏才恢复了刚才的车速,一张脸转眼黑了下来。
见海舸仍像没事人似的,乔俏实在忍不住,哼了声后说,这就是你交的朋友!
海舸回了声,怎么了?
乔俏说,装啥糊涂?那是个啥地方你不知道啊?
海舸说,我又没进去过,怎么知道。
乔俏说,就在上个星期,我的几个同事曾去暗访过,已经反映给有关方面了,很快就会查封。
海舸一惊,马上掏出电话打给绪冈,甫一接通他就问,你和项成进水韵会所了?
绪冈在那头反问了句,怎么了?
海舸说了句,小心撞到枪口上了,快滚回家去!
乔俏鼻孔里重重地哼了声,然后沉着个脸,整个变了个人。
这下该海舸没话找话说了,问,怎么?哑巴了?
乔俏冷冷地说,我这会儿不想说话。
海舸顿了顿,说,那好,放我下去。。
乔俏看也不看他一眼,赌气地停了车。
海舸下到车外,转到她这边,敲敲窗玻璃说,路上小心点儿,晚安。
还没等他收回手,乔俏一个加速度绝尘而去,他的头在夜风中略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