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的张嫂,她用手遮盖住哭肿的眼睛,无声无息地坐在一个角落里,办公室场景凄凉而又肃穆。
转眼间张颖回來了,她从手袋中拿出了两叠钱,对父母说:“这里是一万五,拿去吧!快去看看他!”老张抑制不住内心的绝望和伤痛,一时间老泪纵横,点头说:“我们马上赶过去看看,今晚就出发!”
张颖附和说:“快去吧!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也许会吉人天相!”
老张扶着老伴出去,看到他们的背影,张颖双手合十,乞求灾难不要降落在徐岩身上,千万...千万......
半个月过去,老张从c城回來,带回的消息不算特别坏,因为张晓最后只是劳动教养的处罚,时间也只有三年,拿c城司法部门口气说,如果期间表现好,还可以减免关押期限。
按理这个案子处理到一个段落了,徐岩和张颖还准备庆贺自己逃过这一劫,沒想到过去的恩怨出现有报复迹象,那位和周彤作对的大毛,有一次和龚立一起喝酒,谈起“红红哥”袭警的事,最后找不到人不了了之了。
大毛听到这件事后不动声色,他觉得这是报复自己被周彤“勒索”的最好时机,因为周彤沒有徐岩一伙人背后撑腰,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个行业内蹦扎,这个时候不报仇还待何时。
事后,他神神秘秘地去找曾经配合c城警方调查警官,说他知道还有叫“红红哥”的涉嫌漏查,并递上了一张写明徐岩地址纸条。
警官问他说:“你会站出來指认吗?”
大毛被这句话噎住,这能站出來指认吗?如果这样做了,事后不知哪一天会被人扒皮,他无奈地说:“我愿意配合政府调查,最好不要公开去指认,我还要做生意的,其实,我只是说还有叫‘红红’的人而已!”
警察说了声“谢谢”把大毛打发了,可大毛被刚才的一句反问话惊醒了,哪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自己的行径败露,那就等于和强势人结仇了,他走出派出所后,立即赶往徐岩的门市部,告诉说:“有人把你给告了,你赶快跑吧!”
徐岩很镇静,认为自己无需跑,如果他一鼓动就跑,那不是证明那个事就是自己干的,所以他表露出一副弄不懂什么事的样子,等大毛继续往下说。
这副表情让大毛也迷糊了,因为袭警的事自己也是瞎猜,他的脸瞬间显露出一副无法表述的疑惑,为了给自己打圆场,他拿出一支烟递给徐岩,自己也点上一支,小声地说:“我是听说有人去检举你,所以來和你说一声!”
徐岩不怎么吸烟,但人家递过來了,也就吸上几口,因为那个事毕竟是自己干的,再冷静也需要行为來装饰,他回大毛的话说:“我也知道警方在找‘红红’这个人,但我行得正、站得直,我跑什么跑!”
“对对,跑了就等于是你干的!”大毛阴阳怪气地说。
一根烟抽完了,徐岩也沒有什么话和他说,等着他自行告辞。
大毛只好摆手离开,他有些后悔,如果警方來找徐岩调查,最后要求自己去指认,那样自己也就玩完了。
某天,公安局领导到政法委开会,因为c城械斗这样的案例,是利益获取上的问題,类似的案例在经济发展中会经常发生,市场要发展,就必须有顺畅的商道,要不然怎么去扩张市场的辐射面,这次会议,也把经常凸显的问題当作主要议題让大家讨论,最后领导做了口谕,只要不是流氓斗殴,那些货运商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商业利益,而去召集人抵抗地方恶势力,对那些人和事尽量网开一面。
局领导把会议精神传达给各派出所,说來也巧,大毛举报还有叫“红红哥”的袭警嫌疑人,那位警察把这事和所长汇报,所长把举报信接过去后说:“我们这个小县,山多地少,老百姓在这里,每年都青黄不接,现在有个市场,终于走出了那样的困境,我们作为这个城市某个方面的管理者,要为这地方长足发展做好工作,刑事案件我们要狠抓,为了商业行为的一些争夺,我们要理性对待,市里开会说了,我们需要商道來把我们的商品卖到全国各地,他们的某些行为虽然不耻,但外面地方恶势力猖獗,我们目前还沒有强势的办法去帮助他们......”
警察立刻明白了领导的意思,点头说:“我明白了!”
所长面带微笑,打了一个非常现代的ok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