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本宫就饶你不死。”
“你休想!”北宫青断然否决,她决不向她屈服。
“那么本宫就先杀了你旁边之人,看你写是不写。”北宫尘作了个手势,屋顶上的弓箭手一齐弯弓搭箭,瞄准院子中央。
心思百转千回,北宫青一个箭步奔向上官子卿,张臂拦在他身前,喊道:“我不许你杀他!你若杀了他,我就跟你拼命!”
上官子卿和李澈同时一愣,又齐齐领悟过来。上官子卿阴鸷的目光盯住她的后脑勺,她竟如此盼着他死,他心中恨意丛生。
北宫尘也是呆愣了许久,忽而大笑:“哈哈哈……你休想唬弄本宫,东旭国的一切,本宫了如指掌。你对上官子卿恨之入骨,想借本宫之手除他,你果然聪明。可惜,你骗不了本宫。本宫数到三,你若不写禅位诏书,本宫就让他万箭穿心而死。”她的指尖指向李澈方向,屋顶上的弓箭手也齐齐调转了箭头,朝李澈身上瞄准。
北宫青心下大惊,还未等她开始数数,已伸手阻止道:“慢着!你要禅位诏书,我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放过我们二人。”
“青儿!”李澈讶异地望向她,眼底深处满是复杂之色,有喜悦、有感动、有担忧……
北宫青回首凝望他,一抹灿笑在唇边绽放,笑如春花烂漫:“阿澈,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区区皇位于我,毫不足惜。”
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回响在院中……
天地之间,重围之下,只剩下俩俩相望。
这一刻,他已等待了十一年。
在他充满暖意的回笑中,她伸手向北宫尘,掷地有声道:“拿纸笔来!”
洋洋洒洒的一纸诏书,将她至今所习的书法功底发挥到了极致,她满意地扬唇勾笑。
停笔,盖玺,卷册。
她将诏书握在手中,与北宫尘协商道:“诏书我已写完,待到我们安全离开,我就把它交给你。”
北宫尘寻思了一番,只要拿到诏书,她的死活她根本不关心。她侧转身,作了个手势,侍卫中间顿时让出一条道来。
北宫青手持诏书,与李澈两人顺着侍卫们让出的道离开,上官子卿也随后跟上。
别院外,停着北宫尘的座驾,只有几名宫女和侍仆等候在旁。
北宫青与李澈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北宫尘,你的诏书!”
她将手中的诏书远远地抛掷上空,趁着北宫尘去接那诏书的空隙,与李澈两人挥剑斩断马缰,夺了两匹马飞奔离去。
“北宫尘,放亮你的眼睛,看看那上面究竟是给谁的诏书,哈哈哈……”
她狂肆的大笑声,跟随着马蹄声越趋越远。北宫尘顿时沉下了脸,一把夺过侍卫呈上来的诏书,仔细阅览。
“……传位于北宫小王……”
她竟然使诈,将她名字中的“尘”字多加了一笔,枉她方才还亲自紧盯着她书写,竟没有察觉到如此小却又最致命的纰漏。她奋力地撕扯着诏书,面色如焰,竭力大喝道:“给本宫把人抓回来!”
上官子卿懒懒地看着这场闹剧,这是他们三人方才定下的计策,北宫尘虽然算得上是个人物,可还是棋差一招。他飞身几个纵跃,消失在远处的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