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只是一介末吏,怎敢受此隆恩,请陛下收回成命!”
肃帝却是目射伤怀之色,仰面望着大殿之顶,摇头伤感的道:“爱卿不必推辞了,只是近日来我大蜀勋臣重将无不是夭折。你也是九死一生,朕实在是不忍在眼看我大蜀英才凋落了。”
楚云谦闻言是无语以对,肃帝的伤怀是深深的震颤着他的心灵,他是长跪无言。
赵元此时出言道:“楚大人,眼下是非常时期。战备之事关乎社稷庙堂安危,柳侍郎身死,我大蜀不能再经这种摧折了,你就不必推辞了。”
张然也是道:“楚大人就不要推辞了,这也是皇上的心意,希望你能奋力护国!”
楚云谦明白了,为什么赵元、方平、张然均在这里。
肯定是欧阳澈的书函递到赵元、方平手上,这二人对自己关切异常,所以是立即办理了。只是要从禁卫军中选择护卫,当然要知会这禁卫军统帅中郎将。而禁卫军的名义上的统帅正是庆王张然,所以他才会在这里。
只是方平恐怕是来烧小火的,大蜀朝政明律:后宫及宦官不得干政。只是方平的身份地位却是不一般,不说他在朝中德高望重,就是看着这肃帝长大,也是能上前说上几句话的。
但是,这武郡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楚云谦可没敢起身,只听肃帝道:“楚爱卿平身,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还有他事相询,你起来说话。”
楚云谦是再次谢过后站起身来,肃帝这都是第二次说了,他怎么敢再次拒绝卫队事宜?
肃帝这才说道:“楚爱卿,四弟已经向朕奏报过你所说的奇袭之策,你可向朕在详细叙说一遍。”
楚云谦是心中一震,看来这武郡王在这里的原因便是这件事情了。想来是前晚欧阳澈并没有详说奇袭军略的重点是袭击粮草军械,所以这武郡王只是奏报了奇兵战略,却是没有战术支撑,所以肃帝才将自己找来详问。
只是这张然昨晚却是将这些听得真切,怎么会没有向肃帝说明?
当下,楚云谦是将欧阳澈昨晚所言是再次说了一遍。
这楚云谦的话音未落,武郡王张广明是拍腿大呼道:“原来如此!这攻击的终点却是在这里,本王怎么就没有想到!”
肃帝闻言也是大喜,他是笑着对武郡王道:“四弟只怕是情急之下,一时没有参悟透罢了。”
随即,他是看着楚云谦道:“楚爱卿当真天下奇才,在这样的局面下还能由此奇谋攻击敌军,朕是欣喜异常。”
楚云谦是沉声道:“陛下,此计虽是奇兵之策。但是想要实施却是凶险异常,所以微臣以为没有精准的计划和强悍的骑兵,是不可能取得预定战果的。”
这是实话,万余骑兵钻进数十万敌军的心脏,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动辄是全军覆没之危。
肃帝闻言也是面色一僵。
赵元是首次听到这种计划,他是沉声道:“楚大人之言有道理,只是这种作战你是怎么考虑的?”
楚云谦不禁心中泛起苦涩之意:欧阳澈的这个谋划是连自己事先都没有告诉,就是因为凶险异常。不过眼下看来,眼前的这位大蜀天子和朝中重臣,倒是乍听之下寄希望于此。
这也怪不得肃帝和赵元等人。
大蜀眼下面是东对元宋五十万军马,南对越过近二十万人马。可谓是七十万大军压境,而且东面是天险尽失。而且这是得益于南面盘江天险和李智的军略阻滞了越军,要是越军突破了盘江,兵进江陵州,大蜀腹背受敌之下,只怕是现在根本不用再打了,直接投降亡国了事。
所以,是谁都知道这一战不可能通过常规的消耗战来取得胜利,只有奇兵方可力挽狂澜,阻住敌军攻势,取得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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