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连声告罪便是要罚酒自喝,不想文郡王却是伸手拦住道:“王大人不必自罚,此诗隐隐指向时局也确实如此。只是朝廷若是处置不当,我等来日岂不是如同这盘中的公鸡一般?”
他倒是直接,众人也觉得如此。国破家亡之下,自己又能好到哪去?也许还不如这只鸡。
众人有些忧虑之时,却听张广明笑道:“三哥你严重了!我大蜀现有十余万军队,眼下又在加紧备战,那元宋岂能轻易破我大蜀!你放心,来日小弟前往潇水,定然杀的他落花流水!”
文郡王却是摆手道:“扯远了,我们继续行酒令。还请薛大人饮尽杯中酒,下面到冯先生了。”
楚云谦看王文远是偷偷擦了把冷汗,刚才他的诗可是让自己的心灵深处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冯如却是才思敏捷,对着一盆莲子羹道:“一蓬数十子,饱瘪皆不同。瘪做来年根,饱化无生机。”
这可又是一首隐指朝廷不可力抗,那么很明显是主张求和。
这莲子众人是知道的,往往一个莲蓬之上数十颗莲子有好有坏。饱满的便是被采集供人食用,不饱满的则是随手扔掉,往往在河池中生根发芽。
楚云谦感到气氛不对,这方才武郡王是主张一战,可这冯如却是主张议和,这般针锋相对,看那武郡王的脾气,恐怕是这行酒令是走不下去了。
果然张广明是一拍桌子道:“他娘的,你是什么人?什么饱的憋的?你以为本郡王听不懂?大蜀眼下是危机四伏,但是不战而求和亏你想得出来!白吃了大蜀的俸禄!”
这一骂可是不轻,这冯如却是阴阴一笑道:“郡王爷何必动怒,在下只不过是借以写诗罢了。”
他只是文郡王的西席,没有官职,所以只是自称在下。不过这也表明,他倒是不惧这脾气极为暴躁的武郡王张广明。
只是楚云谦觉得这武郡王确实不凡,能听出冯如的诗意当即发难,说明这个人绝对不像表面一样的粗俗。同时他也对这武郡王的来意产生了兴趣,这可不像巧合遇上来喝酒凑桌子的。
众人也是纷纷相劝,可这武郡王就是不理反而是更加上劲。
武郡王大手一挥,好悬将拉住自己的邹丕邹大人给甩了出去。
他是指着冯如道:“你这匹夫还振振有词?大蜀没有你这样没有血性的男儿!”
文郡王是夹着一丝怒意道:“四弟,够了!冯先生是我的西席先生,不得无礼!”
楚云谦见状方要出言却是被身边的欧阳澈暗自拉了拉衣袖,他是立即明白过来闭口不言。
张然冷哼一声道:“都坐下,成何体统!外边还有一干大臣在,这样光明,看来你今天是成心来的,坐下来慢慢说。”
楚云谦这才明白,敢情这位郡王爷此来是为了和战之争,不过他跑这来说什么?又是有什么用?
本来嘛,这些事可是要在朝堂之上议论的。
张然毕竟是皇叔和王爷,他这一发话,雅间里众人是立即停止了纷争。文郡王则是看了一眼冯如,意思是怪他好端端的你怎么作这种诗去惹他?
张广明是气呼呼的坐下道:“皇叔,我今天不过是来看看白素研罢了。”接着他一指冯如道:“可没想到这厮竟然公然再次主和,眼下是时局危急,那元宋怎能和我们议和?徒自惑乱人心。”
张然想了想道:“广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政务有纷争这是很正常的,不能涉及私人。再者这位冯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三哥主和也是为了争取时间备战嘛。”
楚云谦有些疑惑了,这张然不是主战派的吗?看这情形可不大对头,按照以前听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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