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楚云谦道:“云谦,你是福分非常,能够得到岳兄倾力相助,还有像欧阳参军等人的帮助,你要善自珍惜。”
楚云谦连忙起身领命。
欧阳澈此时问道:“将军刚才训责楚将军,怕不仅仅是为了一探岳将军的底细吧?”
他是很疑惑的,同时这也是岳楚两人不解的地方。如果要是为了了解岳渊的身份,也不必要如此重责楚云谦。
李智沉吟了一会道:“本将自然不是为此才斥责云谦。纵观这些日子来,云谦的将才可谓是我大蜀明日军中的脊梁。只是云谦生性儒雅,眼下他将身陷险地,本将见他还在这般消沉,岂有不责备之理。”
楚云谦是一愣,下午他已经接到了回京的命令,剑阁这个险地已经是跳了出来,怎么还会有危险?
随即他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心中是了然!
他想起了将他调往剑阁的兵部文书,想起了那份命刘静安死守剑阁的太子谕!李智的言下之意是朝堂之上现在是风云诡谲,而自己在李家坪一战,更会让元国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楚云谦起身拱手道:“谢谢将军指点。”
李智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岳渊眉头一皱道:“沙场对决虽是凶险,但却是难及朝堂相争之一二。”
李智击掌叹道:“岳兄此言甚是!眼下陛下、太尉、司徒尽皆身亡,我大蜀现在可谓是中央权力中空。赵丞相在政务上是卓越至极,可惜不通军务,更是儒学大家不懂得小人之心,在下对着朝中确实是担忧不已。”
转而他看着楚云谦道:“云谦此次前往雍都实是刘司徒所命,本将看来恐怕是想借你的的机变以来应付朝局。可惜的是本将从来不问政务,所以倒也看不出司徒其中用意。”
楚云谦想了想道:“将军,现在是新帝登基,又有赵丞相辅佐,朝政想来恐怕不会有什么大的不稳吧。”
此言一出,欧阳澈心中立即是苦笑:这位楚将军在军事上可以用天资卓越来形容,可对于这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还不如一个三岁孩童。李智都这样说了,他竟然还是一点没听懂。
李智闻言也是苦笑道:“云谦可知我为何常年驻军在江陵而不闻政务?”
楚云谦摇了摇头。
李智叹道:“因为我的伯父李飘然身居太尉要职,而我又是骠骑将军,所以为了以防朝中众官暗箭伤人,所以我才常年驻军在外,从不问朝政,同时威慑朝中小人!”
楚云谦这才明白了,伯侄二人同为大蜀军中中央级高官,这内外相合自是可以镇住朝中猜忌之人,同时李智不问政务,偏师外驻不求权利专心抗越,也可以使得皇帝放心。
他对着李智点了点头,李智却是没有言语,房中再次一片寂静。
欧阳澈却是心思敏捷的道:“但是现在大蜀明君已逝,李太尉又是战死。这种格局已经不复存在,将军想必是忧心此点。”
李智点了点头道:“欧阳参军可以继续说。”
欧阳澈却是沉思了半晌叹道:“君弱臣强,纷争必起!兄弟嫌隙,萧墙必乱。强寇入境,忠奸自明。楚将军此次入京可谓是漩涡中心,九死一生之局。”
欧阳澈这番话说出来,楚云谦与岳渊是满头雾水。
凌少锋自始至终没有出言,此时却是惊讶地失言道:“澈哥,你在故弄玄虚吓唬人吧?”
李智却是惊讶的猛地站起一拍桌案道:“欧阳少兄真是洞若观火,本将自叹不如。有你在云谦身侧,我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