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袁泽等人白费心机又折兵,看来昨夜恐怕不得安枕。你看现在这样早,楚大人便出发了,摆明了是有心不让袁泽、石从玉安宁。”
夏荷听得心驰神往,连声赞道:“楚大人真了不起!”
旋即她有突然跪下双手合十面向南方虔诚的说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家公主,婢子就是万死也愿换的公主殿下平安!”说罢不觉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房奕一听之下,感其侍主一片真情,不禁轻声一叹,弯腰伸手扶起夏荷娇躯道:“夏荷,你不必担心。楚大人与我相处多年,实在是一位不世将才,定然可以带着公主平安归京。”
夏荷泪眼模糊,望着房奕坚定地点了点头。
房奕又柔声问道:“我们追击在暗处,不能生火,只吃这些粗干饼,你可受得了啊?”
夏荷应声坚定道:“房大人放心,婢子自幼便是受苦之人,这些我都能坚持,我一定要看到公主平安脱险!”
房奕赞许的点点头,再看见元军已然登上了对面峰顶,决然下令道:“迅速下山,扑杀山下伤兵,再行追击!”说罢,伸手扶着夏荷便与众军缘山而下。
且不说房奕等人随后的跟进,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边楚云谦与袁泽非常默契的在这崇山峻岭中前后行走着。不时地楚云谦加快速度,那边袁泽的斥候便发出警报,袁泽自然加快步伐;不时地袁泽也会提速,这边的楚云谦斥候也及时发出警讯,楚云谦自然也是加快速度。双方就这样始终保持着一座山峰的距离,倒像是在这山中展开了一场耐力赛跑。双方均有军士不时地说道这不是追击,而倒像是部队平日里的拉练,只不过楚云谦这边是轰然大笑,袁泽这边却是有些抱怨之意。
起初袁泽与石从玉心下还都十分疑惑,这楚云谦等人跑得这么快与持久倒也罢了,可是这长平体态娇柔,怎么可能也是这种速度?因为始终隔着一座山峰,袁泽自然不能看见楚云谦他们是怎么跑的。直道袁泽招来斥候相问,才知长平是坐着滑竿由军士轮流抬着,这直让他二人气的是目瞪口呆。
这前后一跑便是三天下来了,正常的生火造饭,夜宿荒山,袁泽也不派兵前来袭扰,大家都各有默契的安然自得,只是楚云谦越来越忧虑驿马道未知的变故,袁泽是越来越摩拳擦掌等待着最后一击。
长平公主几天滑竿坐下来,倒也是熟练了许多,不再紧张,往往还美目流转,不时赞叹山中好风景。只是这几日却是与楚云谦不再多话,不过时时目光流转到楚云谦身影时不禁常常流露出一丝热切。
楚云谦倒也乐得如此,他也害怕对这位风华绝代的温柔佳人深种情根,所以除了正常照顾长平之外,绝不愿多话。这倒有时惹得长平暗自神伤,不过一想起自己是皇家贵胄,所负有义务,婚嫁由不得自己做主,倒也觉得这并不是坏事。
只是三队中苦了夏荷,头两天房奕并没有想起来做滑竿,这倒也怨不得他,他是全部精力放在如何保护楚云谦及长平的身上;再者他在最后,又知道楚云谦的路线,自然不必担心跟丢了,所以往往照顾夏荷,行军慢一些。直到前天夏荷行走脚上水泡四起,房奕才想起来做顶滑竿抬着夏荷走。
渐渐地,驿马道就在前方了,短暂的平静即将不复存在了,双方都知道:满城风雨压顶,血腥味即将再次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