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谦抛却了王平战死的伤怀,将他深深的压在心间。一干军士在听见楚云谦的坚定的宣誓后,顿时觉得胸中炙热,双目间都透出了热切的希望。
长平公主静静地看着这个俊朗的年青将领,心中泛起一阵欣喜,她第一次觉得这一连串的生死交替之境不是那么恐怖,第一次觉得身旁的这个男子的双肩是那样的坚实,她不由得感谢上苍,在她远嫁北元的最后关头,出现了逆转并且在她的身边还有这样一位男子。长平想到这不禁觉得脸上一热,连忙转首看向它处。
楚云谦此时正静静地注视着山下远处火光之中的北元众人,身后一名军士低声问道:“大人,我等是否要撤退了?”
楚云谦淡淡的说道:“不急,我们要先看好北元的追击方向,想来房副将也在对面山头注视着元军。不搞清元军的追击方向,我们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与应对措施。”
那名军士一声应诺,他听得出这位楚大人已然恢复了往昔的冷静从容,不禁心中安宁。
楚云谦一边观察者山底一边在紧张的思索着,从亥时袁泽秘密出营到子时元军突袭再到现在登上山顶暂脱险境,也不过是寅时中刻。短短的三个多时辰中,楚云谦从紧急调配布防后营到命令王平杀出;再由前军接应到命房奕杀出;而后再遭石从玉伏兵由分散突围变集中分兵突围,一系列的依据战场形式的变化而不断变更军令,加上血战奔逃,王平等人的决然赴死,使得楚云谦几乎耗尽了心力,透尽了全身的体力。而在此刻,他还在坚持着、判断着石从玉等人的下一步行动措施。
房奕此时也在对面的山头上紧张的看着山下的元军,他在心里祈祷着北元军士向自己扑来,好让楚云谦携着公主平安脱逃。
房奕身后立着十余人,一名军士沉声对房奕说道:“房大人,我等可要做出动作引得元军来袭,好让楚大人他们脱身?”
房奕轻轻摇首道:“这是万万不行的,石从玉也算是将才,他当然知道查探痕迹来追捕我们。只不过是我们兵分两路,楚大人又安排我带着夏荷,所以一时间石从玉不可能判断出公主是向南北哪一个方向脱走的。但是潜逃之下,在这个时候引发声响岂不是自曝其意?反倒让石从玉断定了楚大人的去向,使得王都卫等人白白惨死!”房奕提到王平不禁胸中一堵,稍作缓息后道:“我们只能静等,看看元军追击方向再做定夺。”
石从玉此时正顺着楚云谦、房奕等人的行迹来回踱步,他心中苦笑不已。石从玉也是很了解追踪探查之道,原本以为楚云谦在带上公主逃奔中,必然可以从马蹄印记中看出端倪,因为楚云谦必然会与长平公主共乘一骑,从马蹄印的深浅中自然可以看出,并且他也看见房奕身后大氅中有一名翠色服饰的女子,那正是长平公主平日里素来喜欢穿的衣物。可是现在看着这印记,却是南北两侧的蹄印中均有着较深的痕迹,而且一看之下便知是一男一女共乘一骑,那么这就表明楚云谦的安排中早已准备好了这点。石从玉知道楚云谦在遭受突袭之下,必然不能顾及长平公主的侍随而仓皇出逃,他可不会相信房奕的设伏之说,因为那样的话,楚云谦根本不会甘冒风险走进这个陷阱。这多半是楚云谦在受袭之下,临机安排之举。
石从玉不禁在心间对楚云谦的评价又抬高了一截,首次正式感觉到楚云谦是个棘手的对手。他深深地陷在了苦恼之中,这两侧到底该往哪里去追击,他下不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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