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严。
“遇上什么事情了吗?楚统领好像忧心忡忡,不要触他的霉头,再挨上一通罚,可不合算。”王平心中嘀嘀咕咕,却不敢言语,低着脑袋走到自己的班位上挺身肃立。
这也难怪王平这么畏惧楚云谦。虽然三人数次互有救命之情是情同手足。可是就在年前重阳之时,王平因贪杯,耽搁了晚上巡勤,被楚云谦正好抓住。
原本王平想得好好的,按军纪挨个二十军棍也没啥,反正皮糙肉厚的。正在暗自得意盘算着,不想,楚云谦却开了两个条件:一是一年不得饮酒,二是现在就除了军籍。
王平只得答应前者,愣是快大半年了,一滴酒没沾着,有事没事就眼巴巴地瞅着酒瓶、闻着酒香,口里抱怨着不停,常惹得军中将士偷笑不已。
不一会,各级校尉都已到齐,只见一员黑甲将领出班柔声说道:“大人,何事这么早就传命我等前来?”
楚云谦定睛一看,正是副统领房奕。
房奕此人身材消瘦,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冽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紧闭的唇形,无一不在显示着坚强与干练。 与其说他是员武将,倒不如说是一名文官、书生。
他却有着与楚云谦同样相近的遭遇,同是在宣德十三年定鼎蜀越边境的江陵血战中,家人几乎尽被越军屠杀殆尽,二人又同样侥幸活了下来。
房奕本就是书香门第,只是家中巨变,为报仇雪恨而苦学不已,成年后便毅然加入大蜀江陵行营军中。
楚云谦见众人均已到来,便轻声将宫中夜召之事委婉到来,只听得诸将校一时目瞪口呆。
楚云谦见到大家如此模样,只是苦笑,心道:“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种形状了。
他清了一下嗓子,低声道:“诸位,情况想必大家以了解,多事之秋,可有建言?”
这是楚云谦的一贯风格,是在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中练就的,喜欢博征广议而后做出最有利的决断。
房奕最先清醒过来,只见他眼中寒芒连闪,冷声说道:“统领,石蓝枫叛逃,北元大举进犯已成定局,和亲之举似乎内有隐情。”
王平却嚷道“管他什么鸟想法,元军敢来,老子就提枪上阵,杀他个有来无回。去他娘的石蓝枫,这人老是想在禁卫军中安插亲信,老子早就想揍他了!”
他可没有听进去什么和亲、眼下危局什么的,他在意的是有仗可打。一时间,王平全身泛出森严的杀气,双目圆睁,钢须倒立,惹得大堂中诸人只觉寒气逼人。
百战余生的猛将,正直青春鼎盛,这股杀意又怎是寻常可比。
楚云谦眉头一皱:“王平。”
一声不悦的轻呼,顿时让王平打了个激灵,望向楚云谦,挠了挠头,散去一身杀气,众人只觉心头一宽,浑身一暖。
楚云谦这时道“房统领,内种隐情当有朝中重臣体察决断,只是我们眼下负责京城外围,如何应对倒是需要安排。”
房奕眉头轻皱,随即会然于心:楚云谦本是一名小小的统领,虽说从防卫京师大门的职责上讲,宣他入殿知晓此事提醒他加强京畿防卫,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文帝也是当朝明君,如此做法,难道没有其它深意?
再说,这等朝中大事,如在私下与楚统领协商揣测也是无妨,可在这衙中大堂议论,闹不好会加上一个妄议朝政的罪名。
房奕轻言道:“密使入京和亲形式诡异,卑职认为当下首先要确保北元密使安全。一旦安全出了问题,反倒给北元口实了。”
楚云谦轻笑道:“不错,当派军中哨探在外城与京城的交汇处盯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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