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未尽,道:“老板,再来一碗葱蒜面。”
“好咧!”面档老板应诺一声,手脚麻利地又下了一碗面,端过来地时候不忘问一句:“这位兄弟,敢情你也是梨花镇人?”
老廖或许是饿极了,吃了一碗似乎还远远不够。狼吞虎咽着边说便应道:“是。你这面正宗地道。应该是街尾那头的,只有那头的人下面才放一点点卤水。蒜叶也比葱多一点。”
面档老板显然平***里难得遇到同一个镇子里乡人,顿时高兴得连连说道:“是。看来你真是梨花镇的人了。出来难得遇到镇子里地人,这位兄弟你尊姓大名?”
老廖一边吃,一边应道:“廖学兵。”
面档的老板“哦,你就是廖学兵?那,那个为谢秃子声张正义的老廖的二儿子?我姓罗,街尾第三户人家的老三。哎,你可真是咱们镇子里的福气。来,你稍等一下,里面还藏着咱们镇子上地道的清蒸鸡,也有老家捎过来的烧刀子,难得遇到你这种大人物,我,我可以陪你喝两杯吗?”
老廖地心思一直都还在想着往事,也没怎么听得真切,只是觉得眼前的面档老板挺和气,点头道:“当然行!出来十来年了,难得吃到镇子里的东西,更难得碰到镇子里头的人。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罗老三?你是叫罗化春吧?哦,我想起来了,你大哥叫罗越春,那时候常跟我大哥在一块的?”
面档老板连点头,道:“哎呀,大伙都说老廖家的人讲义气,重感情,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大哥,还真是谢谢。哎,只是那年华强哥不见了后,我哥也就不见了,这么多年都没音讯。为了这,我娘把眼睛都哭瞎了……”
老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中闪过一丝内疚,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面档老板忙着招呼廖学兵吃梨花镇地道的清蒸鸡,倒是没有察觉到。只听廖学兵说道:“我记得越春大哥一手片刀淋漓尽致,也听说你家有些渊源,怎么你不在社会上打拼,却安心当个面档的小老板?现今,可是强龙并起地时代。开个拳馆也比这个来得强,体面吧?”
此时,老廖地内心翻江倒海,实在不忍心把在美国的事情告诉面前地罗化春。其实,当年罗越春正是随了大哥廖华强一块去了美国,如今……
罗化春把油乎乎的手往百褶裙上抹了一把,笑道:“我比你年长几岁,就叫你小兵吧。哎,自打我大哥失踪后,我娘就禁止我们兄弟练武了,更不得跟人有任何争斗,否则也不容许家三彪作恶了。前年我娘是走了,可是如今我也不年轻了,没那份心了,开个小面档图个安稳***子吧。”
老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悠悠道:“哦,叫化子,人生很难预料,也许今天你还在打渔晒网,明天就要横刀江湖,很多事情都是难以料想的……”
罗化春突然变得情绪激动,俨然不像个快四十岁的人,又是笑又是大叫,道:“老婆,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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