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宣办完丧事,已是三天以后的事了,因为是在战时,所以一切都只能从简。将李氏与父亲合葬之后,即又脱了孝衣,披上战袍。
奕稀只将朝廷众官带走,而不顾他们的家眷,绝对是一个不可挽救的错误,几日来不断地有官员从江都逃回到了京城,投奔吴王。
当日押送蔡霓的队伍还没进到有皇宫,就听见有人来向王良玉禀报,说叛军的前部已到达西门了。随后便被带到了江都,一路上见那些羽林军溃的溃逃的逃,最后愿意追随奕稀的已乘下不到三万人了,心下暗暗叫好,想报仇雪恨的一天这么快就要到了。
后来蔡霓被软禁在行宫的后院里,又过了好些天,并未受到来自奕稀的欺负,甚至没有见过他一面,想必定是报应到了,他如今定是寝食不安了吧,不由得冷冷地笑。而自己虽被软禁着,却有十来个宫人专门侍候,还算周到,明白这大概是自己对王良玉说的话起了作用。这几天王良玉还时常过来问候,因此知道这边大势已去,和丈夫团聚的日子不远了,心下十分高兴。
这日在房中无事,正思念起李氏来,突然听见屋外脚步声急促,转眼一人到了跟前,认出竟然是奕稀。只见他身后虽没有跟着随从,却提着明晃晃的一把利剑,直指自己胸口破口大声骂道,“贱人!都是你家害的朕!朕今天就要杀了你!”
吓得蔡霓脸色煞白,都不知道退却了,幸好这时王良玉奔了进来,拉住奕稀道,“皇上请息怒,要三思啊!”一边又不停向蔡霓使眼色,提醒她退后。
奕稀道,“还三思什么?桓义宣毁我江山,我就杀了他的妻子!”
蔡霓退开两步,镇定下来,冷冷地道,“昏君!你死到临头了还不明白,坏你江山的怎么是我夫君?分明是你自己无道所至!”
奕稀喝道,“闭嘴!你才是死到临头了,还敢顶撞?”
王良玉道,“皇上,此人不可随便杀了啊!”
奕稀道,“哼!笑话!她是什么人,连朕也杀不得?”
王良玉道,“杀了她,必会更加激怒桓义宣,不是等于催他早日攻城吗?”
原来这时义宣已率军把江都重重围困,有许多朝臣和百姓都已逃出去投奔,眼看大势已去了,奕稀才疯子似的,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义宣的身上,要杀了蔡霓以解心头之恨。
奕稀道,“难道不杀他的妻子,他便不造反了么?”提剑又要上前刺蔡霓,蔡霓急忙躲闪,后来王良玉使尽力气才拉住了奕稀,不知最后说了些什么话,竟劝住了,奕稀砸剑而去。蔡霓才松了口气,却见王良玉去了又回来,于是定了定神问道,“王大人又回来,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王良玉从取出一块黄色绸缎,上面写了几行字,从字迹上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已是心慌意乱的。递给蔡霓,说道,“少夫人,这是皇上刚刚亲自写好的信函,要送去给桓将军,想烦少夫人在上面再留个亲笔。”
蔡霓展开一览,冷然道,“原来是想用我去作交换,要我家夫君背叛吴王?哼!想都别想了,王大人,你为什么也这般愚蠢?”
王良玉道,“老夫只是替皇上转交,少夫人,我这里还有一封密函,却是老夫亲自写就的,不知少夫人能不能给老夫写一篇可以证明老夫诚心的文字?”
蔡霓看了,说道,“你要暗里投降?”
王良玉嘘声道,“少夫人不要声张,否则我俩都会没命的!”
蔡霓道,“那这份想威胁我夫君来降的呢?”
王良玉道,“自然要有了它,我才好方便将这密信和你的字迹一同送出去啊?”
蔡霓点头,展开信笺挥笔立就了一篇,递给王良玉道,“我的字我夫君必定认得,可是能不能送出去那就得看大人自己的本事了,我在这里随时恭候大人的消息。”
王良玉看了信笺,大为欢喜,连连道谢,退出去了。
义宣初一看王良玉的密信,疑其是诈,待见蔡霓的真迹以后,不由得喜由心生,当即相信得有八九分了。于是命人回京向吴王禀报,当晚深更即可取下江都,到时候必定活擒了奕稀。得此消息之后,吴王立马着几个逃回来的刑部官员立案调查奕稀的各种不端。
之后义宣又大饷三军,待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按早已安排好的计划悄悄行事,与王良玉里应外合。却刚走出帐门,忽然听见柔柔的一声,“哥哥,等等我。”来人正是蔡佩,义宣听她声声地叫自己做哥哥,虽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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