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姐姐几经周旋,才说通了王良玉,放了孙大夫出来给干娘急诊的。可是这时候却已经迟了,干娘吐血过多,不仅孙大夫没办法救得,连后来又请了城里许多大夫来,也说没救。”
义宣突然跨步进营,吩咐了副将代理军务。蔡佩在营外候着,不久又见刘宣出来,却已御了盔甲和战袍,执着马鞭急急而过,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了下自己,说道,“我们快回去,给娘办丧事吧。”此时他眼神是空洞的,说出的话却很镇定。
那日李氏刚刚断气,蔡霓伤心痛哭了一场,命府上仅乘的几个丫头布置了灵堂,还未来得及跪下去拜一拜,王良玉就带着羽林军进来了。看了当时情形,王良玉不由得一怔,遂向蔡霓作了一揖,说道,“还请少夫人节哀吧。”
蔡霓镇定地道,“多谢了,请问王大人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我家来,有何贵干?难道已经给我家夫君定了罪,要准备抄家了?”王良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朝廷要给你相公定罪,而是他自己已经真的造反了,他受了吴王的指使,带着两万大军已经杀回到京城,马上就会攻进皇宫。”蔡霓目光一闪,随即嘴角一翘,展开一个笑容,向李氏的遗体跪下拜道,“婆婆,您可听到了?夫君就要杀进皇宫,为您报仇了!”
连拜了三拜,以头触地。
王良玉道,“少夫人,拜完,就请随老夫走一趟吧。”
蔡霓心中明白,说道,“王大人,是想抓我去砍头?”
王良玉道,“不敢,不敢,老夫只是奉皇上之命,请少夫人随皇上移驾江都。”
蔡霓冷笑一声,说道,“还要什么移驾?王大人啊王大人,你为何也恁般糊涂,你觉得跟他到了江都,就能抵挡得住我家夫君的大军吗?”
王良玉一怔,他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而是时时都在思量,有没有跟奕稀陪葬的必要,答案不用说当然是否定的。很显然,奕稀如今大势已去,未来登上宝座的人必定是吴王奕腧,他们兄弟相残又关自己什么事?可是之前曾三番五次地帮着奕稀为难奕腧,事到如今了,哪里还有转身投靠的机会?听得蔡霓这样一说,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间亮了,赶紧屏退了左右,向蔡霓拱手说道,“还请少夫人给老夫指条明路。”
蔡霓道,“王大人何不现在就弃暗投明?”
王良玉摇了摇头道,“哪有投明之路?”
蔡霓道,“王大人,我一向是恩怨分明的,婆婆的事,我会告诉夫君都是那昏君一手造成的,与你无关,只要你现在就带人离开我家。”
王良玉只是不语,踱来踱去,过了片刻才道,“少夫人,老夫……实在为难啊!”
蔡霓道,“如何?”
王良玉道,“因为……因为我的夫人和小儿现在都被皇上扣在了宫里,如果不能带着少夫人回去,恐怕……而且就算我不带少夫人回去,皇上也必定会派其他人来的,到时候可能还不像老夫这么好说话了,还请少夫人三思,还是跟老夫走一趟吧,老夫当尽全力,保证少夫人的安全。”
蔡霓想了想,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他还是九五之尊?但王良玉说得不错,若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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