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只是一直在偷听。”
蔡霓道,“偷听什么?”
义宣笑道,“偷听你到底有没有出墙之意。”
蔡霓愤然道,“你!怎么想得我这样。”当即气得眼泪都出来。义宣赶紧哄她,说道,“没有,我在骗你的呢,你也信,我当时真的是睡着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的。”蔡霓道,“你听见又怎样?我又没说过什么不让你听得的话,和做过什么不见得人的事,才不怕你!”
次日,义宣在江边一处楼台上摆下宴席,除从前诗会上的人之外,还有一个新面孔,便是傅筠的新妇东阳公主。初次见到蔡霓,素知她的才貌之名,于是久久地打量着她,然后不怀好意地说了句,“桓夫人果然不同凡人,难怪差点成了本宫的嫂子。”
蔡霓知她故意提起从前父亲推荐自己做太子妃的事,是想叫自己和丈夫当场难甚,遂转头瞥了下义宣的反应。只见他也在看着自己,似笑而非笑,于是心中有了主意,淡淡地回道,“那是我够幸运。”下面隐藏一句,嫁入你们皇家可就真叫倒霉了。
在一边听见的人,除了傅筠木然以外,其他的都在偷偷地发笑。
一句话说得东阳公主极不舒服,心里恨恨地骂道,小贱人!胆子真不小啊,竟然敢这样跟本宫说话!遂瞪了她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快,说道,“乱说话,小心你的皮!”
蔡霓道,“我的皮又不是说话用的,纵使乱说话,要小心它做什么?”
东阳公主哑然,哼声不语。
场面正冷时,突然傅盈又闲不住,冲着蔡霓说道,“霓妹妹,怎么说,你和公主也算成亲戚了,当着我们这么多外人的面,就别再斗嘴了吧。”正是哪壶不一揭哪壶。蔡霓心中又悲又气,一时竟想不到话说。
哪知东阳公主听了也不高兴,狠狠地瞪了小姑子一眼,怒道,“你不说话,可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傅盈吓得退了回去。傅筠一边低声细气地请东阳公主息怒,一边狠狠地教训自己的妹妹。可想而知,娶个公主回家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啊。
义宣偷笑了一会,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大家就赶紧入座吧。”
东阳公主要上座,自然没人会跟她争。她经过义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打量,叫义宣浑身不适。东阳公主说道,“桓公子长得可真俊,难怪桓夫人她说自己够幸运呢!”她此话一出,不仅叫义宣难堪,蔡霓生气,最可怜的是傅筠颜面扫地。可是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还是得哈腰陪笑地扶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