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霓不知道他有多少是真心,可还是感动得扑进他怀里大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许诺不再抱有过大的期望,可还是觉得有总比没有的好。就算他醒时说爱自己,醉时或梦时又错把自己当成另一个女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
哭了多时,突然头脑异常清醒,问道,“是真的吗?你会不在乎?”
义宣道,“你不是还有得治吗?紧张什么?”
蔡霓道,“那要是治不好呢?你会怎样?你还会不会也不后悔?”
义宣道,“那也没什么,过日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会尽力说服娘的。”
蔡霓便不再哭了,暂且相信他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的。但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下就觉得不安。她心里矛盾重重,既是耿耿于怀,却又始终不想让他知道。
从此,两人终日呆在家中,从不外出。蔡霓喜欢读书,坐在义宣的身侧,时而神情专注,时而读到有趣的地方就嘻嘻地笑,还要拉着义宣,让他也一块看一下,两人同笑。义宣喜欢对着一盘棋局发呆,有时候忽然醒过神来,搂着蔡霓,在她不经意的时候亲一下她的脸。蔡霓知觉之后转过脸来,努一下嘴,用书打一下他的肩头、手臂或者其他一些无关痛痒的地方。
两人有时对局,义宣棋力稍稍不及蔡霓,蔡霓总是故意让着他。义宣知觉后不悦,蔡霓便说话哄他。李氏偶尔派人来叫蔡霓过去,两人心知肚明,肯定又是要看大夫了,便相视一笑。回来后若无其事,后来李氏派人送来一张琴,一支箫。蔡霓善琴,义宣略会吹箫,两人便相伴合奏,并且乐此不疲。
这天正到酣处,突然隐隐地听见府外有击罗声,初时不在意,及过了许久,其声不减反增,遂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人出行竟用这么大的派场?两人同时登楼,向大街上看去,只见羽林军打前阵,驱赶路人,开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过了些时,一辆皇家马车缓缓驶来,蔡霓和义宣相视一怔,那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蔡霓的妹妹蔡佩。她懒懒地坐着,面容憔悴,身边卧着一人,远远看去不死不活的,正是八王子奕延。
原来蔡佩随奕延进宫面君,回来时皇帝派了羽林亲兵护送。行至桓府门前时,蔡佩举手叫了一声,“停下!”车驾遂停,而蔡佩并不下车,等着什么似的,倒是神定气闲。而奕延仿佛浑然不觉,仍是一动不动。
蔡霓看了义宣一眼,问道,“夫君,是否要下去见她?”
义宣默不作声,片刻之后转身下楼,对侍者道,“去告诉夫人,把门外的贵客打发走,我们不想见。”
侍者去不多时,罗声复起,车驾重新起行。
回来之后,蔡霓收了琴箫,心情有点沉重,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刚才看她,应该过得不好吧。”
义宣点了点头,“他们仿佛形同陌路。”
之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又到傍晚,突然卫箱进来,手上拿着张贴子,分别看了下蔡霓和义宣,递过去说道,“有人来要见你们,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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