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姐姐难道都不恭喜一下我?”
她扶着刘氏出去,走的时候只见她一脸的喜笑,可到了门口,眼泪夺眶而出。
陈氏也为之恻然,看了义宣和蔡霓良久,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走吧,才刚回来,又马上要离开,这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会说我们蔡家招待不好女婿的。”
蔡霓道,“娘,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们只是觉得,婆婆的病重要,想快些回去而已。”
陈氏瞪了义宣一眼,不答话,旋即出去了。
住到第二天,蔡家办了家宴,很明显是为蔡佩送行的。蔡霓和义宣一路来到大厅,发现在途中遇到的人,看自己时眼光都是冷冷的。
宴席上并几乎没有人跟他们说话,很多想法已经心照不宣,从眼神就能感觉得到。这天午后,陈氏突然来到蔡霓的院子,执着她的手说道,“阿霓,娘这次是专门来劝你的。”
蔡霓和义宣都是一怔,蔡霓道,“娘,你想说什么?”
陈氏道,“这几年来,娘早就想明白了。男人嘛,三妻四妾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我跟你二娘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总是觉得什么也没有争到,她也必定是这样想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什么好争的?只是我们都习惯了要争,都不肯自己先笑着脸说,好了,我们不争了,我们和好吧。其实我们都早就已经想和和气气地生活了,你明白吗?”
蔡霓道,“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昨天在爹爹面前,你还不是这样想的,怎么现在就来劝我不要介意这些?”
陈氏道,“就算是刚刚才这样想的,那也算是想通了,你不妨也好想想吧,毕竟,阿佩也算是你的亲妹妹,日后你与她共侍一夫,还不是一样不分彼此?”
蔡霓惘然,迟迟不回答陈氏,极力回避她的目光。
义宣在一边听着,这时候突然上来说道,“岳母,这件事情完全是因为我的不情愿,你又何必对阿霓苦苦相逼?”
陈氏翻白眼道,“我在跟她说话,你插什么嘴?”
义宣遂不再说了,只对蔡霓使了个眼色。
陈氏又道,“我女儿是你的正室,她有权给你纳妾,在这件事上,也不仅只有你可以做决定,阿霓也可以。”
她拉了蔡霓一下,又问道,“阿霓,娘亲的话,你还听不听?”
蔡霓目光闪闪了两下,才说道,“可是……这事必须要经过婆婆的同意,婆婆她现在在京城。”
陈氏最后叹了一声,明白她是婉言谢绝,便再不多说,转身出去了。
圣旨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由一个老太监送到,来迎接的人只等宣了圣旨,马上就要带人上路。刘氏大哭,那声音响彻了整个太守府。
蔡恒老眼目送女儿上路之后,来到义宣面前,叹了一声。他的眼睛都红了,对义宣说道,“义宣,这件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们都不怪你。”
义宣拱手道,“多谢岳父的谅解。”
蔡恒道,“这也算是阿霓她有福,能遇到像你这样疼她爱她的丈夫,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是苦了阿佩。”
蔡霓低声说道,“爹爹,对不起,女儿让您失望了。”
蔡恒摇了摇头,“不说这些了,义宣啊,这次阿佩进宫,其中凶险我们大家都很清楚,可我们现在都在鄱阳,鞭长莫及,还望你在京中能多多照应啊!”
义宣道,“岳父请放心,回去我一定跟母亲说,会尽力让小姨不受别人欺负的。”
蔡恒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们也能安心许多。”
义宣道,“我和阿霓明天就回京去,岳父请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