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迎接的是甄栩,蔡霓自是认得。自从到了北府之后,左传彝对其文才武略大加赞赏,任其为治中从事。这次是他主动向左传彝请求来护送蔡恒一家回乡赴任的,率领精兵百余乘战船一艘。
蔡霓偷偷擦泪时,他看见了,笑着说道,“嫂夫人可是沙子吹进了眼睛?”
蔡霓大窘,只别过头去。陈氏这才发现女儿哭了,关心地问道,“阿霓,你怎么了?”
蔡霓道,“正是刚刚那位甄公子说对了,是沙子吹进了眼睛。”
只见甄栩已经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向着蔡恒深作一揖道,“晚辈甄栩,见过蔡大人。”
蔡恒见其一表人才,又主动上来拜见,十分高兴,忙叫妻妾及子女都回礼。甄栩也一一地向其他人等行礼,转向蔡霓时又有几分笑意,“嫂夫人,还认得我么?”
蔡霓道,“自是认得,”又一欺身道,“甄公子有礼了。”
甄栩道,“义宣可还在恼?”竟是肆无忌惮地问。
蔡霓又是一窘,“我不知道。”说完,闪身走开,脸有愠色。
甄栩忙向蔡恒道,“晚辈说话不知分寸,以至于得罪了令千金,还请蔡大人不要见怪。”
蔡恒觉得他说话的确不知分寸,但并无怪他之意,只是可怜女儿,说道,“岂有怪罪之理,只是阿霓失宠于夫,常自伤心懊悔,还望甄贤侄不要再责怪她了?”
甄栩道,“栩非敢责怪,只是见嫂夫人黯然落泪,觉得奇怪而已。”
蔡恒也觉得奇怪,当即叫了陈氏和儿媳贾氏去问清缘由,为何要哭。不久又跟甄栩说得投机,他本是爱才之人,说了一阵子,觉得甄栩辩才过人,就赞道,“贤侄才高,可称得上是晚辈中的第一人,我犹不及!”
甄栩笑道,“蔡大人谬赞了,若论真才实学,我哪比得上大人的千金和贤婿?”
蔡恒叹气道,“阿霓有才是真,可要说桓义宣有才,是因贤侄未与他相识罢了。”
甄栩笑更甚,“蔡大人说我未与义宣相识,却不知我与他是自小玩大的。”
蔡恒怔忡,“那为何还戏说他有才?”
甄栩心里暗笑,却不答话。不得不佩服义宣的是,被周围的那么多人的误解,却还活得如此自由自在。
蔡恒也不再问,与他聊起了别的。行船虽闷,但两人有了话机,也不知觉。沿江逆流西上,不出三日便到了鄱阳湖。因为船只过大,不能沿河进城,于是泊于湖边。
蔡恒领家人下船,对甄栩道,“此去离城不远,贤侄可不必再护送。”
甄栩道,“栩当亲自护送蔡大人上任,怎可到此为止?”于是坚持还要护送。
蔡恒再说几句推辞的话,也说他不过,就只好由他送了。
不久雇得十多辆马车,分出一半多以装载家私,其余的都坐女眷,男的骑马。甄栩留了一队兵士看守船只,就继续护送蔡恒一家进城。
蔡霓一路来劳顿不堪,坐在马车上不一会就睡着了。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同车的贾氏摇醒,睡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