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敲门,就推窗跳了出去。闻素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定了定神,才去开门。
义宣看见闻素一脸的惊色,怔了一下,却也不说话,闪身进了屋子。
闻素偷偷地看他身上,却是半点伤也没有,觉得奇怪,奕稀不是说已经派了人去杀他的吗?再见他坐下,随手拿了块布,一边抽出长剑。闻素不由得吓了一跳,他剑上竟沾满了血。
义宣见她吃惊,得意地笑道,“我杀了人,还不只一个。”
闻素回过神来,镇定地说道,“关我何事?”
义宣道,“这证明我不是懦夫。”
闻素冷冷地道,“那便是莽夫!”
义宣不再跟她理论,擦完了剑,说道,“我们明日就去湘东。”
闻素大急,刚刚才跟奕稀达成了交易呢,若跟他走了,弟弟可怎么办?说道,“不行!我死也不走的。”
义宣不理。
闻素朝窗外看了看,见有两个人探头探脑,知道必定是奕稀的人无疑。闻素在心里暗骂,都是饭桶!三十几个高手也杀不了一个桓义宣。
过了些时,见义宣倒下睡了,不由得大喜。走到窗边,见奕稀已经爬了上来,就道,“你快救我走,若是迟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奕稀吟吟一笑,把一个瓶子交给闻素,低声道,“这药骗他吃了,要明天才会见效,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接你。”说完就下去了。
闻素接过瓶子,等义宣睡醒后,变得一脸的娇媚。上前扶起义宣说道,“公子,可睡得舒服?”
义宣怔了一下,“为何这样称呼?”
闻素媚笑道,“我在满香楼时,刘妈妈就是这样教我的,公子觉得好不好听?”
义宣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还没生够我的气么?”
闻素搂着他道,“闻素只怕侍候不好公子,又怎敢生公子的气?”
义宣哑口无言。
闻素起身道,“闻素去给公子沏茶。”遂将药混了茶,送给义宣道,“公子请用茶。”义宣也不多想,接过来一饮而尽,闻素才松口气。
义宣一肚子闷气,将闻素搂进怀里,而见她非但不抵抗,反而一脸媚态地迎合。
次日义宣醒来,觉得头脑发胀,艰难地坐了起来,竟又全身无力。就叫了一声,“闻素。”
这时奕稀走了进来,把闻素拉进自己怀里,对义宣说道,“她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义宣瞪时清醒,却仍是使不出半分力气,眼睛直直地看着闻素,“什么意思?”
闻素冷冷地道,“我从此跟他。”
义宣道,“你是为了气我?”
闻素道,“无聊,谁爱气你?我是说真的。”
义宣道,“为何?”
闻素道,“因为我想做侧王妃,而他答应了。”
义宣道,“你不爱我?”
闻素道,“不爱,你不要自作多情!”
奕稀在一边听得哈哈大笑,对义宣道,“她连我也是不爱的,只是爱我给她的权力。”
义宣突然吼一声想跳起来,却重重地摔到地上,爬都爬不起,十分的狼狈。
只见闻素走前两步说道,“桓义宣,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今日且不伤你性命,但我要你记住,我现在姓陈,叫陈素素。若是没有记好,哼!不仅你自己会死得很惨,我还要你的家人都不得好过!”
说完,随手向他扔了块东西。义宣艰难地捡起来,见竟然是自己送她的玉佩。
“玉佩还你,我与你就此恩断义绝!”
义宣无话可说,像是万箭穿心,疼痛难当。
奕稀大笑着将闻素带走,屋里只剩下义宣一个人。过得些时,店家从门外偷看进来,义宣大声喊道,“看什么看,快给我滚!”
呆到晚上,才渐渐地恢复了力气,自起身去把门关上,又闷头睡了一整个晚上。到了第二天一起来,心还疼得纠成一块,于是再次躺下。店家知他凶,所以再不敢来烦他。于是又睡至翌日天亮方起,这时候他已经有整整两天的时间粒米未进,饿得全身无力,就大叫一声,“店家,送饭!”
吃过饭,收拾好些东西,才出到门边站了一站,竟觉得无处可去了。回家?蔡霓正等着看自己笑话呢。去追闻素?即使追上,她也早已冷酷无情。
付了帐出门,走着走着,竟到了打铁汉那里。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问道,“喂!你叫什么?”
大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欠揍?”
当即吓了一跳,退开两步,站了许久,才又问道,“管叔叔在湘东什么地方?”
大汉回道,“自己找去!”
便不再问他,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