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老鸨大惊失色,蔡霓的长相她自然是记得的,但不知道她一大清早的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所为何事。
楼中早已乱作一团,尖叫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老鸨追上蔡霓,想拉住她来问个清楚,却被卫箱拦住,不得近她身边。卫箱喝道,“不得无礼!”
老鸨哭丧地喊道,“两位姑奶奶一大早就来搜我满香楼,所为何事?”
卫箱说道,“我问你,可有一位叫桓义宣的公子来过这里?”
这老鸨上次被义宣逼着吞了闻素的卖身楔,心有余悸,再一听到他的名字,不禁双腿发软,颤颤地答道,“没有,桓公子从不来我们这种烟花之地。”
卫箱对蔡霓道,“少夫人,她说少爷没有来过。”
蔡霓不理,对老鸨道,“你可还认得我么?”
老鸨慌说,“认得。”
蔡霓道,“那我问你话,你要老实回答,上次你吞的是谁的卖身楔?”
老鸨道,“是一个叫谢闻素的女子。”
蔡霓低低地骂了声,“贱人!”又道,“你敢说谎!他从不来你这里,又怎么会认识这个贱人?”
老鸨慌了,忙扑跪下去,正要哭声求饶时,突然听见楼上一声大吼。
“大胆!”
蔡霓抬头看去,只见是李邈。
刚才李邈正搂着美人香睡,突然门被桓府的护卫撞开。愣过之后怒气冲天,衣衫不整地冲出来打人,护卫当即还手,三两下将他放倒在地。正挣扎着要爬起来时,忽见楼下站着的竟是蔡霓,不由得惊得呆了。心想,她不是刚嫁给桓义宣了么?怎么还跑来这里大闹?莫非桓义宣舍得抛下如此娇妻,竟偷偷跑出来混青楼?
心下觉得可笑,却问道,“蔡小姐,怎么是你?”
这时,又见一人大声叫骂,已被护卫轰了出来。正是太中大夫钟澧,本是和李邈一起来的,但见李邈也被打得趴在地上,就问,“世侄,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对你我无礼?”
李邈哼了一声,说道,“楼下那位就是蔡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钟大人可要会一会她?”
钟澧与蔡恒正是对头,越发气得不得了,跳起来冲到楼下对蔡霓骂道,“好一个蛮横丫头!恃着你父亲是丞相,就敢目无王法了吗?”
也不及蔡霓出声,卫箱早已迎了上去,叫道,“站住!什么人?”
钟澧打了个响鼻道,“我仍是太中大夫钟澧,今日就要跟你们蔡家来斗个高下!”
卫箱厉声道,“钟大人请看清楚了,打你的是桓府的人。”
钟澧一怔,才想起来武帝婚,蔡霓已经嫁给了桓斌之子桓义宣。要不要跟桓府作对?正思量着,忽听得门外有人叫道,“阿霓!是你?”
蔡霓回头一看,见竟然是父亲,当即一惊,哭着迎上去道,“爹爹,女儿好苦!”
原来蔡恒刚从早朝回来,经过满香楼时突然看见桓府的马车,还以为是义宣来这烟花之地鬼混。当下生气,下车要进去看个究竟,却不料只见到自己的女儿。
“你先告诉爹,为何要来这种肮脏地方?”
对着这么多人,蔡霓怎说得出口?于是不答。
蔡恒就猜是义宣不尽夫责,抛下自己妻子来逛青楼。问道,“桓义宣在里面?”
卫箱抢着说道,“丞相大人,我家公子从不来这种地方的,是少夫人多虑了。”
蔡恒道,“那他人呢?为何要阿霓来这里找他?”
蔡霓不由得惊讶,父亲竟然还不知道义宣出走的事。而看看李邈的反应,也似不知道的,否则早就出言挖苦了。还真不得不佩服桓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包得住。又听卫箱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蔡恒道,“那好。”向随从道,“快送小姐回府。”
卫箱急道,“丞相大人,少夫人要回门,自然是坐我们桓府的车驾。”
蔡恒不由得仔细地打量了下卫箱,心有所思,说道,“也好。”
卫箱即向楼上叫道,“王将军,快护送少夫人回门!”
卫箱上前扶着蔡霓上车。蔡恒回头对钟澧道,“钟大夫向皇上告的病假,却不想原来是到这种地方风流快活!”
钟澧大窘,蔡恒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等到了蔡府,蔡霓扑进陈氏怀里哭个不休,已说不成话。蔡恒夫妇半天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蔡恒把目光投向卫箱,很重的语气问道,“怎么回事?”
卫箱淡淡定定地答道,“我家公子新婚之夜出走,少夫人因此伤心。”
陈氏“啊”的惊叫一声,抱着女儿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蔡恒气得咬牙切齿,向卫箱质问道,“那为何不早让我们知道?”
卫箱道,“夫人以为此事不宜现在通知亲家。”
蔡恒见女儿哭得心碎,全身发颤,恨不得把义宣抓来痛揍一顿。
“那你家夫人为何还不派人去将她儿子找回来?”
卫箱道,“找也徒劳。”
蔡恒越来越觉得这女子说话好生没有好气,不由得向女儿问道,“阿霓,这女子是你的丫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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